ZT“怪我咯?”——《摩诃婆罗多》俱卢族形象考证

来源:星辰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7 03:42:00人气:0
婆罗多

视频婆罗多状态:HD年代:2019

主演PraneetBhattSayantaniGhoshAparnaDixit所罗伯·拉兹·迦因更新时间:2019-08-10 16:31:58

故事开始,年近70的巴拉特先生老顽固一个,死活不肯卖他的店铺.而他生日时总是去火车站过.这次生日时,他依然去火车站过,他的一个孙女就问他为什么.于是,故事展开. 印巴分治前,巴拉特一家人是在巴基斯坦的印度教教徒.因为分治,造成大骚乱.而巴拉特一家人赶最后一班火车离开.可是,巴拉特父母以及两个弟弟妹妹爬上了车顶,而巴拉特背着大妹妹古蒂娅爬上火车时,古蒂娅没抓牢,掉了下去.巴拉特爸…

转自龙的天空自古英雄……不流泪,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老婆和人睡,她去爽,你去衰,人生最苦……是乌龟。——《英雄无泪》([雷因斯·蒂伦]天地有雪)谨以此文向奇武、般度、五子及奎师那等诸多阿三绿帽王致敬。序言、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屁,史诗才对!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成王败寇”,说的就是在历史记载中,千错万错也比不上你是失败者这一个错,只要你失败了,天下间的脏水自然而然地就会往你头上泼,泼到你臭名远扬遗臭万年,哪怕生前只是偶尔忘了扶老太太过马路,也自有无聊文人写你副业马路杀手,专推老奶奶去被车撞。不过,这句话在中国历史中其实是不怎么可靠的,毕竟在文化普及率和书籍传播率常年傲视全球的古代中国,基本就不存在能由某个人一言堂决定历史该怎么记载的时候。个人有私史,宗族有家谱,地方有地方志,人死了还有墓志铭等各种文字记载作为陪葬一起埋进地里,如此多元的文字印证下,导致对史实进行统一口径的修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贵为天子,如果想要玩些脑洞大开的把戏,那也是呵呵,呵呵,呵呵呵。许多喜欢嚷嚷李世民“丧心病狂地修改历史黑他父兄”的逗比就是这么被葬了的,除非小凤凰在一千多年前就组织了一支皇家盗墓队,在全国范围内大肆开掘各种相关人士的坟墓查找犯禁记载再改过来,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数不清的非官方第一手资料的连续打脸。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句话在中国虽然只能部分实现,但在别的国家倒是相当吃香,盖因那些可怜虫没有如中国那般发达普及的文化,少少的记载便被历史湮没不闻,只能由着有资格说话的人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比如某些有文字却没制度,有经书却无史书,印证历史甚至需要靠中国旅行者口供,只能由着一堆孤证乱舞的逗比国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作为史诗,《摩诃婆罗多》基本可以认为是对数千年前,某些雅利安部落分裂战乱的神化记载,而在史诗中大放异彩的人物们,比如南亚第一大忽悠奎师那与地球少女阿周那这对奸情洋溢的基友,也差不多可认定为有着真实的原型存在。考究原始的史诗,对于这一历史事实的记载其实相当客观,虽然不像太史公那样在本纪之中把项羽写得有若天人,但起码也有罗贯中写《三国演义》时仍不太过丑化曹魏、孙吴两家英雄人物的气度。但不幸的是,三哥的后续传述者们并没有中国同行们“在齐太史笔”那样过硬的节操,而是把史诗中“史”的一面完全抛弃不计,在一代代的传唱中大肆玩起了“天下归恶”的把戏,把胜利的般度族捧上了天,失败的俱卢族踩进了泥。更倒霉的是,随着奎师那的日渐神化,他被当成毗湿奴的同一存在,并随着毗湿奴成为印度的最高神而升格为无所不能的主宰者,于是和他站在同一边的般度族无不成为道德和武力上的完人,而黑俱卢族则成了一件政治宗教双重正确的事情,于是……呜呼。万幸的一点是,虽然古印度号称逻辑横走之国,但不出息到来修改史诗的那群二货里,着实没什么因明学的人才。而且史诗无定本、传唱靠个人的历史事实,也决定了《摩诃婆罗多》在另一种意义上成为难以靠个人意志彻底歪曲的存在。版本间的彼此冲突、尤其收罗了众多版本后进行统筹归并的精校本中无数的自相矛盾,反而成为我们可以找出那些被人为添加的剧情、还原史诗本来面目的蛛丝马迹。当然,要还原整本史诗,实在是一个让我有心无力的艰巨任务,我就在此针对俱卢族被黑的部分做一个简单的解析,顺便抓几只典型的虫,剩下的,相信大家自己也能看得出来。一、日已将暮用迦尔纳开篇,这绝对是我个人的私心作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我某个坑的主角呢,那坑的预计结局可是他大笑道“日已将暮!”然后冲向大忽悠和地球少女的组合送死的,死后变身迦尔基成为灭尽灭相的末日之王哦。作为般度、俱卢两族107个王子里的长兄,迦尔纳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象城储君,不过,在坑大哥似乎成为一种传统的婆罗多族(你说也就两代?不,在老祖宗迅行王的时代,当时的大哥就被坑过了……),这个身份非但没有给他带来益处,反而成为他一生不幸的开端。和苏利耶或曰婆罗门偷生了迦尔纳的未婚少女贡蒂把他装篮投河,被一个车夫收养的迦尔纳从此打上了无法磨灭的贱种印记。顺便在此解释一下,阿三当时处于一个社会转换期,自身游牧民族的风俗与应该是印度当地的母系社会风俗各种交融,很有趣的就是一个规矩就是“妻子婚前生的儿子也算是丈夫的儿子”(极端情况下甚至连婚外情的儿子都……),另一个规矩是“丈夫早死无后应由兄弟与妻子同房生子承祀”——梵文里爸爸伯伯叔叔是一个词,妈的这简直是坑爹。在这两个规矩中,前者是以妻子作为婚姻主体,后者却明显是兄终弟及的游牧风。《摩诃婆罗多》名义上的作者毗耶娑就是用第一个规矩摇身一变成了福身王理论上的儿子之一,又用第二个规矩绿了兄弟奇武的两个老婆和一个侍女,生下了持国、般度和维杜罗三个倒霉孩子。当然在那一段史诗里还提到一个扯淡的规矩“一个刹帝利家族的男子如果死绝,妇女就应该去找婆罗门借种”,那就是纯粹的鬼话,不提了。现在我们来看看迦尔纳,在成年以后,迦尔纳在婆罗多族的王子们演武较技时乱入,高超的武技直接踩着地球少女上位,从这里开始,迦尔纳的第一个版本就登上台面:日轮铠迦尔纳,或者按舰娘风,这叫“迦尔纳二改”。此时的迦尔纳处于自己人生中的最强状态,铠甲 耳环的绝对防御下,天下间谁来打都不破防,只有他打别人的份。想想空帝不过天王级武力穿了魔之甲就能吊打起码巨头实力的网中人,这个光靠自己的武力就有魔王级的迦尔纳再穿了甲,而且那个世界还没有恨爷和墨狂么……奎师那是这么说的:“如果迦尔纳披着铠甲,戴着耳环,这位力士独自一人就能战胜连同众天神在内的三界。不管是因陀罗、俱比罗、风神、水神还是阎摩,都不能在战场上靠近他。你用甘狄拨神弓,我用妙见飞轮,也不能在战场上战胜这样一位人中雄牛。”(德罗纳篇第一五五节)上面这段话出自他忽悠怖军的半罗刹儿子瓶首祭了迦尔纳雷枪以后的完全犯罪宣言,那句病娇气息严重的“和你作对的不管是谁我都会坑死他们啊,阿周那!”就不提了。由于这一版的迦尔纳太过强大,所以就连般度五子里的大哥(笑)坚战也成了他的脑瘫粉,一会儿琢磨“天下间没有哪个大弓箭手赢得了迦尔纳啊!”,一会儿痛喷弟弟“只要想到无敌的迦尔纳还活着我就夜不能寐你个懦夫为什么不快点去杀他(害他刚才暴打我让我丢脸)!”,气得阿周那拔剑上来就想砍死他……回到演武场,迦尔纳的战斗力封顶了,阿周那的级却还没有升完,他没有去过天国,没有遇见湿婆,更没有和奎师那搞在一处,实力撑死了也就强Boss垫底,没准还不一定是他那个大Boss巅峰的二哥怖军的对手,真要打起来多半是分分钟被葬。于是作者只能玩迦尔纳一把,设定一个“决斗前双方要各自吹嘘家名”的规矩,让车夫之子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而这里就要提到迦尔纳被黑的一处,德罗纳老师的大舅子兼助教慈悯巴拉巴拉地替阿周那吹了一番家世,然后去问迦尔纳的出身,并表示“如果你说不出自己是哪个王族出身就赶紧滚蛋”,然后迦尔纳就“羞愧得俯下脸去,就像被雨水淋湿而低垂的荷花”,一幅深以自己出身低贱感到羞耻的模样……扯淡。参照一下后续,难敌看到迦尔纳如此强悍而阿周那试图用家世问题来回避决斗,当场为他灌顶为盎伽国的国王——需要说明的是难敌当时只是二王子,就算之后他成为真正的储君,对政事处理也没有多少决定权,这里拿出来的盎伽国多半是他自己的封地,现在就毫不吝惜地转送给迦尔纳定情……哦不收买人心,水平可见一斑。然后灌顶结束后,迦尔纳的义父升车衣衫歪斜汗流浃背地走进了演武场。如果是个为出身感到羞耻的小人,现在就该直接装看不见,或者偷偷让人把老家伙叉出去,迦尔纳呢?他直接丢了弓,就以国王的身份对自己作为车夫的父亲行最敬礼,大庭广众下一点犹豫都没有,连当众让所有人看到自己是车夫的儿子都不怕的人,却连说都不敢说?你逗我?参照迦尔纳之前高深的嘲讽技术——“勇力非凡的人才算得上王族武士,正法也服从于力量啊!何必用咒语呢?它是弱者的慰籍。请用箭交谈吧,婆罗多的子孙啊!今天,我就在你师父的眼前,用箭取下你的首级!”——我们有理由相信,被要求报家名时迦尔纳多半是没有隐藏,而且说的是比这一段更加犀利的话。毕竟他当时已经通过演示技艺证实了自己的武艺比阿周那更优秀,现在直接就反喷回去“我是车夫升车的儿子,我的母亲叫做罗陀,吹嘘武艺却连车夫之子都不如的王子啊,谁给你的勇气炫耀自己的家族呢!”,没脸的是谁根本一清二楚,而现在这样的小媳妇脸和迦尔纳的性格根本就不是一码事;更不要说后面,丫被怖军嘲笑“车夫的儿子就滚回去拿鞭子,你这样一条狗怎么配享用盎伽国这样的祭品,更不配死在普利塔之子手上”时居然仰望天空嘴唇颤抖一言不发?俱卢之野他丢了铠甲时,天誓老爷子故意讽刺迦尔纳的出身,他照样是不管实力差提着弓就打算做上一场,现在要被这么侮辱,天誓和德罗纳加起来也拦不住他灭了怖军啊……多半是听到这话就张弓打算开杀,然后难敌赶紧来做危机公关反喷堂兄弟“出身算个吊!迦尔纳的武艺足可做大地的主人,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他马前卒,谁敢侮辱他谁就是跟我过不去!”,赶紧和迦尔纳手拉手去游行,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而这一段被修的理由……呃,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阿三家的赵老爷们要维稳啊,所以就算这里不得不说两句反对种姓的话,那也要由高贵的王子难敌来说,车夫儿子空自一身绝世武艺照样只能当受气包任由王子们捏扁搓圆,就好像《雍正剑侠图》里,主角都练成了登萍渡水的神功,见了阿哥时的魔老四照样乖乖跪下当狗,啧。最后再讲一句,迦尔纳的师承有持斧罗摩和德罗纳两种说法,精校版说是迦尔纳先和德罗纳学成武艺,又为了对抗升级的阿周那跑去跟持斧罗摩进修,甚至还有逗比传唱者补充说“迦尔纳在学生时代就投靠了难敌用他邪恶的灵魂与五子作对”,可惜那都是胡话。根据演武场的剧情(初篇第一二六节),迦尔纳出现在演武场时除了生母贡蒂外没有任何人认识,更没有人知道他就是车夫的儿子,这是同学过斗争过的情况下会出现的?啥,可能是因为迦尔纳长大了所以才不认识?不不不,想想看,贡蒂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分别那么多年的儿子?……作为一个从出生就把外挂当衣服穿的家伙,迦尔纳当时的描述是“天生的神甲包裹身躯”、“两个大耳环照亮脸庞”,如此鲜明的相貌特征,鬼才认不出来!只能说当时演武场中从德罗纳到王子们没人见过迦尔纳,他少年时去持斧罗摩那里谎称自己是婆罗门成功拜师学会武艺,等到此时回乡踢门打算吊打这群无能的王子扬眉吐气,这才是剧情的本貌。说真的连贱民尼沙陀族的王子都不收的德罗纳学习班,说他会收一个车夫的儿子,我也是醉了。顺便一提,尼沙陀族那个倒霉蛋后来虽然被拒绝但还是百折不挠,就直接拜自己塑的德罗纳的泥像为师,在森林里不眠不休地埋头苦练到变成流浪汉,然后居然在无人传授的情况下练成了凌驾阿周那的神射之术。结果,阿周那见识到他惊人的射术后居然不是感到羞愧,而是跑去找德罗纳告状说“老师你保证我是天下第一箭的为什么有个学生比我还厉害”,怪兽老师德罗纳为了保证阿周那射术最强大,就厚着脸皮跑去跟这个他没教过一句口诀一个动作的“学生”要了大拇指当拜师礼……我呸,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最后还不是在全国观众面前被迦尔纳打了脸,只是连累了励志少年定位狂降,后来不起眼地被奎师那坑死了。二、恶居下流迦尔纳的事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就谈谈《摩诃婆罗多》中的另一个罪恶之星,被称为“人中的贱种,斗争的化身”的难敌。如果说迦尔纳因为出身的缘故(真实的血统分类为般度族)还有传唱者愿意替他保留正面形象的话,苦逼的难敌则在史诗中长年充当万错之源,代代加码的叙述中,对其罪恶的描述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什么大家都是天神投生,偏偏难敌那家子兄弟是阿修罗和罗刹投生啦;什么自幼邪恶无比的难敌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谋杀怖军啦;什么难敌和他的同党狼狈为奸设下各种各样的阴谋坑害五子却全都被识破然后在众人面前丢脸啦……要多黑有多黑,就差出门踩死小朋友当地毯、在家天天杀女孩子吃肉了(呃,前一项似乎在电视剧有类似的版本了?)。然而有趣的是,如果我们用客观的眼光去审视嘛……难敌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呵呵,我是不信的。先说根源,难敌与般度五子的斗争,只是权力之争?绝对不是,那是对于治国理念不同所导致的路线斗争啊。难敌的理念,我们可以从两个部分来看清,首先是对待出身低于自己的人,难敌和般度五子的态度差异如何?对于出身低贱而武艺绝伦的迦尔纳,怖军以极其作死的态度大肆侮辱迦尔纳,这也代表了般度五子的一致意见,恪守种姓正法,贱民就是该舔鞋,只不过剩下几个人的说话不会似怖军这样恶毒罢了;而难敌的意见则是这样:“对于刹帝利,最重要的是力量。即使是一个下等的刹帝利,也应该与之交战。勇士的出身,江河的源头,都是难以追溯明白的。光辉广被一切生物的火,本是产生于水;诛灭檀那婆的金刚杵,竟然是用陀提遮仙人的骨头制成。世尊天神古诃(指战神室建陀),听说他是火神之子,昂宿之子,楼陀罗之子,又说是恒河之子,完全充满了神秘。……”很眼熟吧?归纳一下这句话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出身根本不用看,只要一个人有能力就好,难敌这活生生地从中国穿过去的……而且他不仅跳出来替迦尔纳撑场,还拿了神圣的火焰、金刚杵和战神室建陀来打比方,让人听着都舒坦,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和他那个熊兄弟真是一点都不一样,无怪迦尔纳此后对难敌不离不弃的,这才是知音啊。再来看对待出身高于自己的人——就是米虫婆罗门啦,般度五子的态度如何?这方面可以参照家庭主妇德罗波蒂的证词:“从前,在坚战的住宅里,总有八千个婆罗门吃金钵斋。还有八万个净身家主,每人带了三十名女仆,要坚战扶养。还有十万名禁欲的苦行者用金钵索取精美的食物。我尽力首先用饮料、衣服和食物供奉那些宣讲梵的婆罗门……”(森林篇第二二二节)这是阿三传统中供奉米虫的办法,要将他们置于国王之上,当作神来尊崇,婆罗门老爷吃最好的食物穿最好的衣服,刹帝利国王也得像狗一样吃老爷吃剩的(森林篇第四节),而般度五子严格执行这个规范,就差连老婆也送给婆罗门老爷暖床了(插话中确实有逗比绿帽王因为老婆献身给婆罗门而升入天国的故事……)。所以我们可以看见,无论般度五子怎样流离失所,总有婆罗门为他们复国而奔走呼号,盖因他们在五子的治下都是不耕而食、不劳而获,专打嘴炮为生的人上人啊。但他们的堂兄弟难敌嘛,对待婆罗门就没那么贴心了。“正法也要服从于力量”这句话可以说是难敌与迦尔纳的共识,即使在《斡旋篇》中奎师那拉着一票拿出名字就能让大地抖三抖的婆罗门——比如天誓的手下败将持斧罗摩,比如婆罗多族祖先的外公甘婆——来放嘴炮忽悠难敌交出地盘,难敌照样是望着迦尔纳然后哈哈大笑,一句“我按创造主定下的过去和未来而行,你们扯这么多有屁用?”就把所有大德都噎到内伤,以至于持斧罗摩又一次疯狂地打起了小人,诅咒难敌会被打断大腿而死……事实上,难敌的其他作为和般度五子并无区别,他们都想征服大地、举行王祭,成为世界之主,声威覆盖三界。难敌在现在的版本里多次谋杀政敌,般度族又好得到哪去?不说后面俱卢之野的各种卑鄙无耻,当年奎师那刚和阿周那搞上时曾经向般度族借用过怖军,干什么?让怖军假扮成一个婆罗门,以这个身份为掩护暗杀了他的强敌妖连王……而在史诗中,让俱卢、般度二族产生根本性差异,以至于般度族被视为光明正义,俱卢族成为万错之源的核心原因,无非就是被吹成至高神的奎师那站在般度族一边,以及难敌各种蔑视婆罗门、推崇能力尤其是武力决定个人地位的奇葩思想而已。如果按我兔的传统方式来表述,这就是锐意改革的刹帝利政治家难敌与保守派反动势力代言人般度五子之间的无情斗争,最后以难敌和迦尔纳为代表的进步势力在婆罗门奴隶主的走狗们阴谋迫害和疯狂反击下不幸遭到了失败……笑。或许有人会觉得我洗地太过?但如果真正考据一下俱卢之野大战时双方的兵力组成,我们可以很轻松地看穿这两派之间究竟谁更受当时诸国的欢迎:般度族的兵力共编成七支大军,几个主力王国的统治者中,奎师那是五子的表兄兼大舅——他管贡蒂叫姑母,妹妹又嫁给了阿周那;木柱王是五子的岳父——他的女儿就是黑公主德罗波蒂;毗罗吒王是五子的连襟——他的女儿嫁给了阿周那的儿子激昂;此外还有怖军的儿子瓶首率领的罗刹,那也是怖军过去和罗刹王之妹希丁芭成过亲的缘故……总之,这是一个纯粹由血缘编制出来的联盟,称之为特殊利益集团也无不可。而俱卢族那边的十一支大军,加盟者的构成就多姿多彩了,首先俱卢族本身名将众多,成为这个阵容的核心;其次大地的东西南北也有各大王国参与,他们中有些是般度五子的仇人——比如曾试图抢夺黑公主而被暴打的信度王胜车,有些却是般度五子的世交——比如因陀罗的旧友福授王;更有趣的是,就连般度五子另一重意义上的姻亲,无种、偕天两兄弟的舅父沙利耶也成了难敌的襄助者!现在版本的史诗里自然是使劲洗地,说什么难敌抢先在沙利耶行经之路安排美酒美食歌舞招待服侍得沙利耶浑身舒坦,然后在不明就里误以为这都是般度族安排的沙利耶许诺要“恩赐你们的主人”时跳出来领赏,骗取了沙利耶为他而战;但考察之后的战争发展,沙利耶除了出于对五子的情分而帮阿周那坑死迦尔纳以外,便是铁了心地跟着难敌走到黑,迦尔纳死后他更担当起俱卢族大军统帅的职位,指挥败局已定的军队奋战到最后一刻,本人也在战场上被侄子坚战亲手刺杀,与其说他是不甘不愿地被难敌骗了然后身在曹营心在汉,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是俱卢族的,只不过出于亲戚情分最后帮了般度族一次……对了,我还要一提,奎师那同学自己的多门城也因为这次战争发生了分裂,以萨蒂奇为首的亲般度族派紧紧围绕在他的身边为了般度五子而战;可是大力罗摩却表示自己其实想帮难敌,因为奎师那的关系才维持中立远走他乡,大战结束后差点因为怖军在决斗中暗箭伤人打倒难敌而要了怖军的命;最后多门城另一个名将成铠……带着人就跟难敌走了,后来俱卢族大军被斩尽杀绝时,就是他和慈悯一起给德罗纳的儿子马嘶放风,三个人夜袭干掉了般度族剩下的所有军队。综上所述,如果“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句话还可信的话……嗯,难敌显然比般度五子受刹帝利们欢迎的多啊,只不过挡不住对面的奎师那贱人开挂,一个人叠满神算百出连环还附加明镜,这才逆转了胜负233。核心矛盾辨清了,接下来让我们针对几个黑点来谈一谈:首先,作为少年时代的难敌罪恶的象征,他总是残酷迫害自己的同龄兄弟怖军,手段从下毒到放蛇到投他入河,不一而足;说得真是很惨啊,问题是,你们想想看,为啥难敌的敌意只针对怖军?有的传唱者说“当时怖军最强所以难敌想先杀怖军再收拾其他堂兄弟”,我们先不说当时还是个孩子的难敌是不是真有这么思虑深远,我就问,你们见识过熊孩子怖军的嘴脸吗?或许有人会觉得上面他完全不是对手却肆无忌惮地侮辱迦尔纳的出身和父母就已经很熊了,但我必须说,那只是冰山一角:“有时候,持国的儿子们正在玩耍,这位般度之子高兴起来,就揪着他们鸦翼式的头发,抓住他们的脑袋,让他们互相撞打。虽然持国的儿子有一百零一个,他们又都身强力壮,而狼腹(怖军)只身一人,仍把他们打得一败涂地,而且不太费劲。这位大力士抓住他们的脚,猛一用力将他们摔倒,然后在地上拖来拖去,直到他们嗷嗷乱叫,膝盖、脑袋和眼睛擦伤。有时候,他在水中嬉戏,他用两臂搂住十个孩子,沉入水底坐下,待他们奄奄一息,他才放开。当持国的儿子们爬到树上采果子的时候,毗摩(怖军)就用脚踹树,任它摇摇晃晃。树木受到他的猛踢乱踹,那些孩子也随着树摇摇晃晃。有些和果子一起掉下树来,有些孩子滑下树来。”(初篇第一一九节)说实在的,这岂是一句熊孩子就能形容的?拉着别的小孩头撞头、在地上拖到擦伤这些还能用一句“玩耍”遮掩过去,拉他们下河差点把他们给淹死呢?直接踢树让他们从树上掉下来呢?也是玩?小的我只知道,如果将来我的孩子读的幼儿园里有这种臭小鬼,要么他滚,要么我家孩子滚,绝对没有二话可说!搞笑的是,那些头壳都傻了的传唱者就敢光明正大地写“因为他(怖军)是个孩子,并非出于恶意”,俨然那些个足以让一般孩子淹死摔死的恶作剧都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然后在下一段立刻胡扯难敌“显露出邪恶的本性”,“这个违背正法热衷罪恶之人由于愚蠢也出于野心和贪婪”试图谋害怖军……逗比们,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俩孩子是同日出生的同龄人啊?如果细加思考,这俩小鬼从小斗到大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但程度顶多限于小孩子打架——作为持国百子的长兄,难敌会眼睁睁看着怖军欺负自己的弟弟们才有鬼,就算打不过也得打啊;而且根据史诗透露的情形,难敌的脑子比怖军好使,所以通过计策和陷阱打败过几次怖军也应当是事实,不过说难敌黑透了心肠要谋杀怖军掠夺王权么……来,告诉我怖军是不是残忍地试图把一百个堂兄弟都在童年时代就杀光,好确保般度五子的江山万万年?洗地能洗成这种鬼样子,一股愚蠢的气息弥漫在全印度,妈蛋我快不能呼吸了。而且这一节的最后又把迦尔纳拉出来中枪,说什么难敌迦尔纳沙恭尼狼狈为奸多次谋害般度五子……嗯,最好所有王子都瞎了眼,在演武场认不出青梅竹马的迦尔纳老大哥啦,这个问题上面就辨清过了,容我再次呵呵。然后是一个比较难洗的点,火焚紫胶宫,这一段剧情基本可以认为是真的,因为牵扯到之后怖军与希丁芭生下瓶首、流亡的阿周那赢回德罗波蒂等,但我要说的是,这个计划与其说是难敌一意孤行,倒不如说是以持国为首的俱卢族集团的合意。尽管后来的传唱者努力把持国洗成懦弱没用的昏聩老王,可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依然能说明这厮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枭雄角色,比如难敌找他商量“有人在造舆论让坚战继位不如赶走他们”时,他提都没提“根据正法坚战就能继承王位”,而是直接对儿子说“我弟弟般度对军队和国民的恩泽尚在如果轻举妄动怕是会出事”,等难敌详细列举“天誓爷爷肯定中立,马嘶和慈悯是我们的人德罗纳也不会反对我(这句话有些乐观了,不过说服父亲的话术嘛),维杜罗虽然屁股在般度五子那边也不可能明着和我们做对”以后,持国立刻同意了难敌的观点,然后设了个局把般度五子送去了多象城……是持国主动送的,不是难敌哦?所以在多象城造一个易燃的紫胶宫把般度五子做成烧猪这个计划,多半也是持国拍板决定的。事实上,也只有这位国王的意志如此,才能让王弟兼丞相的维杜罗噤若寒蝉,只敢悄悄地用隐语提示侄子们注意火烛;才能让逃出生天的般度五子假死埋名许久,就连奎师那认出了表弟们也要告诫他们“隐姓埋名就是幸福”;直到般度五子和木柱王成功联姻,奎师那趁机和阿周那结盟定基,有了属于自己的党羽和势力以后,五子才敢光明正大地现身要家产。而当时针对如何处理复活的五子,俱卢族宫廷也开过一个会议,难敌的主张是给五子和木柱王还有奎师那使反间计,分化瓦解各个击破;而迦尔纳上来就点名嘲笑难敌“你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何时是个头,还是跟我出去走一趟摘了他们的脑袋吧!”——这也是迦尔纳一贯的态度,不同于传唱者们黑他“和难敌一起玩弄阴谋”又总是拿不出干货证明的部分,正统剧情里的迦尔纳一直是出言刻薄心存良善、思考回路豪迈到有些二的绿皮蛮子作风,对上宿敌阿周那更是不退不降不悔,除了阿周那假扮婆罗门那次他不屑于殴打一个文化乞丐而主动脱离战场外,无论何时都是战个痛不解释。而对于他们极具鹰派风格的表态,持国的态度是……非常赞许!只不过后来天誓摆明车马“两边都是我的孙子我不拉偏架但你应该分他们一半国土”,德罗纳和维杜罗一拥而上都表示般度五子有继承权不能拒之门外更不好亲族相残,这才让婆罗多族的内部斗争没有提前激化。持国耍了个小心眼儿分给般度族半个人烟稀少森林密布的未开发王国,让他们拓荒去了。三、般度族犯罪团伙罪行大起底持国把般度族扔去拓荒,这个做法其实相当讨巧,首先他确实分给般度族一半领土,均匀得即使最苛刻的人也保证挑不出毛病;然后他巧妙地把真正代表国力的东西——肥沃的田地、众多的人民,庞大的军队,还有各路文臣武将,统统截流在了自己这边……如果现实位面被人来上这么一手,怕是谁都得葬。哪怕刘邦逆袭项羽,那也是靠了项羽不知道天下残破唯独汉中富饶,让刘邦有资本几次被打溃又几次组织起军队才能赢得战争不是么?要是被赶到北方和匈奴人抢地盘吃沙子再来面对霸王的一击,估计他早就死了。但持国的不幸就在于,他忘了那是个神话位面,对个人武力的强调远胜金光、凌驾霹雳,和海虎、武神这种高武位面也差不了多少。毕竟阿三神话中所谓的大将之才就是一个人上阵能把整支军队都屠完、整个国家都打败,自己还不掉一根好寒毛。在这种奇葩的世界观下,坐拥强Boss武力阿周那和大Boss怖军、还得到奎师那和木柱王大量金援的般度族,虽然无能逆袭三大顶级Boss坐镇的俱卢族,殴打一下周边的小朋友还是很轻松的。很快,阿周那和怖军等人就征服了周边的一些小国——说是征服感觉也不太对,那些小国应该早就归顺象城了,只是现在又得归顺般度族一次——通过抢劫充盈了自己的户口和国库,并成为一小块地方的盟主。在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比如阿周那违反誓言在坚战和德罗波蒂在武器库卿卿我我的时候冲进去拿武器打强盗,事后自愿流放梵居,结果他出去以后和一大票女人不清不楚还生了个儿子,又找奎师那搞基,顺便还把奎师那的妹子妙贤公主抢到了手。奎师那在这一段的表现让我理解了阿三为何强奸案多,阿周那见到妙贤害了相思病去找他的时候,他是这么建议的:“举办大典让我妹子自己选婿?不不不,好友啊,真让姑娘自己来选,谁知道她到时候会看上谁呢?抢亲可是伟大的刹帝利正法,你就去把我妹子抢来干了吧,父母亲戚这边我来替你忽悠!”壮哉大奎师那,你这南亚第一大忽悠的称号果然名至实归。总之,通过这次联姻,般度族和多门城也结成了坚定的同盟,般度族实力声威俱是大涨,于是五子请来一位出身妖魔檀那婆又受了阿周那救命之恩的工艺大师摩耶,花了大价钱建造了一个豪华到足以与因陀罗的宫殿相媲美的大会堂。根据箕子啼象箸的雅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哭了。果不其然,坚战看到自己的宫殿如此豪华,自信心顿时膨胀,想要当大地的主人,征服列国举行王祭,于是便去找奎师那咨询。而奎师那不负他南亚第一大忽悠的称号,立刻把自己的劲敌妖连王介绍给了坚战,忽悠他派出怖军假扮婆罗门刺杀了这个虔诚信仰湿婆据说还抓了八十多个国王等着凑满一百举行人祭取悦湿婆的小霸主,为自己除去一患——妖连和奎师那的恩怨很长,大致上就是妖连的女婿是奎师那的伯伯兼国王那人是个暴君迫害兄弟残酷虐民被长大的奎师那弄死了然后妖连为女婿报仇死磕奎师那多年甚至逼得他迁都,反正杀了他,奎师那少了一个心腹大患,般度族迅速打响了名声,这也算双赢。然后有土地有人民有盟友有名将有声望有大会堂的坚战觉得自己快能举行王祭了,想到王祭要布施多少婆罗门金银珠宝,心里那个虚啊,连忙跑去清点一下国库,顿时傻了眼——没钱了!怎么会没钱?呃,抢劫团伙,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才是常态,何况坚战在生活中供养婆罗门米虫的力度参照上面森林篇第二二二节德罗波蒂的口供,建造的大会堂又是号称周长一万六千甚至四万腕尺的大怪物(约合8000-20000公尺,商纣王你算个屁啊……),如此挥霍,金山银海也得坐吃山空啊。于是坚战一拍脑门,好,大家出去抢吧。于是般度族抢劫团伙就开始朝着四方发动了一次令人发指的犯罪活动。阿周那是强Boss,怖军是大Boss,要在大地上找个敌手也不容易,北方、东方这两路抢起来还是满轻松的;小伙伴无种,他负责去抢的西方有当地的霸主奎师那和沙利耶舅舅罩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至于抢南方的偕天,那个撑死先天垫底的战五渣为啥没被人踩死……反正这段本身对般度族的战功就各种吹水,何必在意?说这里是吹牛不是我故意在黑,而是替他们吹嘘的传唱者实在太蠢了,因为他们居然安排怖军去打有迦尔纳的盎伽国的东方,然后只用一句话就吹嘘“英勇的怖军击败迦尔纳,让他归顺了”,你逗我?别说当时的迦尔纳还是日轮铠的版本,后来丢了铠甲又扣着雷枪不用的迦尔纳,照样在俱卢之野上把坚战怖军无种偕天四个弟弟挨个吊打过来,每次都把弟弟打到完全失去战斗力以后,又顾虑到自己对母亲立誓不杀阿周那之外的弟弟才把人放了,怖军何德何能“打败”这版三界无敌的迦尔纳啊?迦尔纳不反过来把他和那些刚刚新附的国王一起刷完就谢天谢地了。姑且不论这些吹牛不上税的部分,般度族抢劫团伙的作风还是被作者表现得淋漓尽致的。比如阿周那,他先打败了许多岛国,把那里的军队拉走当仆从军,然后攻击他爹因陀罗的朋友福授王的东光国,逼老爷子向坚战交税称臣——这里的作者洗地说福授王非常喜欢阿周那然后高兴地答应了,可惜从俱卢之野老爷子挺身参加难敌的阵营奋战至死,还差点用绝对必杀的神装·毗湿奴取了阿周那的小命来看,这仇算是结大了。再来阿周那又征服了许多山国,从他们手上抢到了许多珠宝,逼迫那些国王带着军队和他一起往东征伐;然后他又攻克了好几座“美丽的城池”,把那里的精锐军队全部拉走;接下来又扫荡了森林里的部落,征讨直到白山下,然后他越过白山,连乾闼婆们都被抢了一把,不得不献上许多上等名马,最后他一直打到北俱卢(没错这就是西游里北俱芦洲的来源)的诃利婆沙城,那些神族卫士对他讲明这里是凡人踏入就会死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攻克的和平之城,然后阿周那表示,不打就不打,反正贼不走空,你们一定要给我点东西当贡税……于是那些卫士从城里搬来大量的天衣、首饰,还有许多珍禽异兽的皮毛,算是把这个瘟神给打发走了——后来地球少女把这批炼器材料拿到蓬莱的修真坊市上拍卖,大赚一笔(误根据总结,他“打败那些国王,让他们都成了上税的人,从他们那里得到很多钱财和珠宝。还得到很多鹧鸪马、花斑马、鹦鹉马和孔雀马。这些马跑得像风一样快”。而怖军那边我就不提嘴炮了,无非就是打扁敌人、抢劫、把他们的军队编成仆从军,然后继续朝下一个目标行抢,最后的总结是怖军“征服了各式各样的很多国家,从它们那里收取财富”,“让所有住在海岛上的弥戾车族国王交税,献出各种宝石,还有檀香、沉香、衣物、上等的摩尼珠、金子、银子、钻石和珊瑚等珍贵物品。灵魂无比伟大的弥戾车王把数以亿万计的巨大财富,像下雨一样,洒向般度之子怖军”……剩下两个战五渣弟弟也差不多是这样。通过这种天高三尺的刮地皮技术,般度族的国库大大充实,储藏的财富和粮食号称“就是用上几百年也用不完”,至于蝗虫过境以后那些被抢国家的人民生活如何……呃,反正那是些死龙套,史诗传唱者们说了坚战治下的列国“全无水旱蝗汤人民生活欣欣向荣”,那就一定是欣欣向荣!然后坚战就开始烧钱了。国库里的东西都是抢来的,用起来当然也不心疼。何况祭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很烧钱的。别的不说,光是香木和酥油这种全球通用的祭火用燃料就是奇贵无比的东西,而阿三的祭司阶层米虫程度又特别出类拔萃?婆罗门这种东西就和鬣狗似的,只要听说谁家举行祭祀就会蜂拥而上,对老爷说两句好话然后盘踞在那里混吃混喝拿钱拿物,这算阿三特色。不过这一点后来的佛教僧侣也不遑多让啦,阿育王光是修建佛寺举行祭典布施僧众一生就花去金钱九十六亿,长期供养僧侣的钱另算,我的小账本上可都记着呢?不提那个神级败家子,回来看坚战同学做了什么呢?嗯,他首先发动数以千计的工匠,为聚集到这场祭典上的合法乞丐——婆罗门们修建住房。房屋全都力求冬暖夏凉,自带床铺,储存大量零食,而且居住区还总有戏剧、舞蹈之类的文娱活动让老爷们开心,于是人们常常看到大批婆罗门一刻不停地往嘴里送东西饱口福,眼睛吃冰激凌饱眼福,还在那里大吵大闹“请把这个给我!请把那个给我!”,或者慷他人之慨地拿着地主的食物对同伴说“请用!请用!”,而坚战犹嫌不足,又甩给每个婆罗门“成百成千的母牛、黄金、床榻和美女”,大有一次性把抢来的财物用完的气势。再来,他又派人在婆罗门的扯淡指导下修建各式各样的豪华祭坛和宫殿以备祭祀之用,又替前来寓居的各路刹帝利国王修建金银珠宝组成的宫殿,据说宫殿高到可以在一由旬外看见,而内中的豪华装饰么……黄金做窗棂,摩尼珠在走廊上照明,还有许多地板和门扇是用水晶做的,连累了难敌一会儿把地面当池塘,一会儿把池塘当地面,出了不少洋相。某教徒脑洞大开,觉得这是难敌的黑材料,说明他土包子没见识云云,可惜是放屁。这一段其实恰恰证明了以难敌为代表的俱卢族劳动致富勤俭节约,而般度族犯罪集团穷奢极欲,挥霍民脂民膏。考察史诗,在天誓摄政期间,国土上“打了许多水井,造了许多村庄”,以“庄稼茁壮,五谷丰登”为乐的俱卢族人早已从原始游牧作风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自食其力、生活富饶的农耕民族。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他们的武力长期位居大地无敌,却总是秉持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攻打别国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并非武力问题,而是单纯的作风问题,只要他们自己关起门来,肥沃的土地就能保证他们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实在没有出门抢劫的必要。而在般度王在位时,以军国主义思想为指导的俱卢族就曾经变身过战争机器,无比强大的国力将整个大地都碾压了一遍,直到般度退位持国上台才重新奉行和平主义。虽然他们此后也曾经为了替王族总教头德罗纳出气就攻破了般遮罗国,不过大体而言,天誓和持国治下的俱卢族是个不错的邻居,你绝对赢不了他,但他也懒得来欺负你。般度五子则秉承了般度的信条,可以视为原始民族遗风在俱卢族中的逆袭,也就是不事生产,通过游牧、狩猎和抢劫为生的雅利安传统风俗。这是俱卢族和般度族的根本矛盾所在,也是我时常怀疑《摩诃婆罗多》影射的乃是伊朗-印度雅利安共同体分裂的原因。在真实的历史中,先一步在伊朗定居过上农耕民族生活的那部分雅利安人,便是无法接受在印度保持强盗作风的游牧民同族而与之决裂,琐罗亚斯德愤慨流出创造了琐罗亚斯德教,在古老的密特拉-伐楼那信仰基础上塑造了绝对善阿胡拉•玛兹达,把游牧时代雅利安人所崇拜的吠陀众神基本都打成了恶魔,甚至还不遗余力地在圣典里痛骂这些身为抢劫惯犯的同族说:“众迪弗(Deva)分辨不清善与恶,真与伪,和他们进行交谈时将被欺骗,错误地选择邪恶。”(《亚斯纳》第三十章第六节)“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无论怎样也享受不到你(阿胡拉•玛兹达)的福音。”(《亚斯纳》第三十一章第十节)这里的迪弗就是提婆,梵语中“天神”的单词;而阿胡拉(Ahura)……不是别人,正是阿修罗(Asura),那些在《梨俱吠陀》中象征光明正义、甚至能“在人心中捧起太阳”,却在之后被印度侧黑成大恶魔的天神兄弟,也正是史诗安排给难敌等俱卢族王子的跟脚。回到王祭,尽管般度族安排了如此豪华的享受,但凡是国王进门就要交财礼而且不能低于一千的规矩(妈蛋这话为何这么眼熟呢……),以及他们以大地之主自居的作风,仍然惹毛了不少人,甚至在王祭上就激起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反对声浪。王祭上的反对者以奎师那的另一个表弟,车底王童护为首。尽管现在的史诗版本说是天誓为老不尊,在般度族反过来向参加王祭的国王们献礼时推荐还不是国王的奎师那作为普天下国王的最高代表接受献礼,并声称奎师那是神而惹毛了童护和许多人,但这明显又是奎师那被神化后强加上去的部分。考察童护的台词,最有力的部分仍是指责般度五子以变装潜行的手段不光彩地刺杀了强大的妖连王,然后便急吼吼举行王祭的举动。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般度族当时抢劫作风闹得天怒人怨,统治根基非常不稳固,在大地诸国的眼中靠阴谋上位的暴发户形象也甚重。这也可以作为上面《征四方篇》五子战功注水的旁证,因为按那里的说法,童护可是打都没打就对刺杀妖连王的凶手怖军心悦诚服,招待他在京城住了十三天答应乖乖上贡来着……此外,童护本人和奎师那也有私仇——据说艳光公主(Rukmini)与奎师那相爱却遭父兄棒打鸳鸯,强行许配给了童护,而奎师那在姑娘被送往车底国完婚的路上驾战车把艳光劫走,回到自己的多门城举行了婚礼,然后对追来的表弟大喊“我干了你的未婚妻!三天三夜!”……(弥天大误所以童护因为般度五子和奎师那特别亲密、甚至给了他不合身份的高位而发难的可能性也相当高。总之,童护的表态得到了许多国王的肯定,他们纷纷起身离座,打算以罢祭的形式表达自己对般度族的不满。而奎师那见事不谐,立刻下了决心——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弟证道!这里再说一下童护的故事,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三眼四臂,差点吓得父母扔了他,但天神随即下谕说童护还不该死,等见到将来杀他的那个人童护就会变成正常人的模样。而过了一段时间,来探望姑母和新出生表弟的奎师那看到了童护,顿时童护的三眼变两眼,多余的两条手臂也掉了下来。姑妈立刻哭着对奎师那下跪,求他将来无论如何不要害自己的表弟,奎师那则拍胸脯说姑妈你放心!就算表弟将来犯了一百条死罪,我也不会杀他!然后现在奎师那列举了童护过去所犯的六个罪行,比如趁他不在时攻打多门城、抢了别人的老婆、觊觎艳光公主什么的,在童护哈哈大笑“艳光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抢走了她现在还有脸当众提她”的时候,飞去一轮削了童护的脑袋,吓得其他的国王乖乖回去坐好,以免惨遭犯罪集团撕票。……中外的文学作品无数次地告诉我们,信大神,没人埋。看看信了奎师那许诺的童护,看看信了女娲许诺的九尾狐,看看前面说“你们是万劫不磨的混元大罗金仙”后头立刻“腹中丹发即时薨”的鸿钧,满嘴跑火车果然是大人物身份的证明呗?在奎师那的支持下,虽然仍有不满声浪,但般度族仍然成功镇压所有反对者,举行王祭,暂时取得了大地之主的称号。但般度族的风光也就到此为止,作为被史诗传唱者黑成“出生的一刻就让大地遍布不祥之兆”的灾星,难敌在这次王祭中确定了他与般度族兄弟不可能和平共存,终于开始联络自己的力量,着手反击了。四、弟妹啊,你和我那赌徒弟弟离婚,另寻第二春算了!在围观过王祭之后,回家的难敌立刻去找父亲持国和舅舅沙恭尼商量如何对付般度族的兄弟。而难敌之所以下定决心要收拾这批亲戚,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私仇,更多的却是出于对国运的忧虑。先说私仇,如我们上面所说,般度族大发横财之后,穷奢极欲远超想象,五子——特别是熊孩子怖军,因此变得更为骄横,言谈举动中傲慢无礼的地方相当之多,把难敌给惹毛了。举例来说,摩耶在宫殿中纯以水晶和宝石造了一座莲花池,而难敌在经过时误以为池中有水,便撩起了衣服,看到这个景象的怖军立刻哈哈大笑,嘲讽难敌“你们俱卢族难道没有宝石吗?”,俨然一幅财主见乞丐的得意模样,配合童年时代的恩怨嘲讽效果更加超群,怖军真不愧是史诗中的熊孩子之王。不久之后,难敌见到另一片真实的莲花池,却误以为那也是水晶地面,扑通一声落下了水,这次不止怖军,还有阿周那、偕天、德罗波蒂等许多人都大声嘲笑他,讥刺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土包子,让他再次感觉到极度的耻辱……这是私怨的部分。而忧虑这方面,难敌就说得很清楚了,般度族以如此剧烈的速度膨胀其势力,俱卢族却一直懒于争夺霸权,此消彼长之下,般度族终将成为能够致俱卢族于死地的大敌。现在纵使还有天誓等人坐镇,但他们终究会老会死,而般度族则可以通过软硬兼施的手段不断收服盟友、壮大力量,等到最后双方翻脸时,“大地会吞掉那些不反抗的国王和不出门的婆罗门”,难道因为彼此是亲戚便要坐以待毙不成?顺便,我再替难敌补充一条,般度族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盟主,而且应该说相当差劲,可以用作威作福来形容。上一章提到参加王祭的国王财礼不能少于一千,但没说单位,你们可别以为这是一千金币啊。“那些养牛婆罗门和混血婆罗门带着三百亿的贡税,也被挡在门外。他们把美丽的金水罐也拿出当贡品送上后,才得以进去。”(大会篇第四十七节)“梵伽、羯陵迦、……的国王们送来丝绸、绢布和许多衣服。门卫遵照国王的命令对他们说,要交足贡税才能进去。迦摩耶迦湖边的大象身躯像高山,颜色像莲花,……,他们每人送了一千头,才让进了门。”(大会篇第四十八节)这种类型的描述在史诗中足足有三页之多,大约有近百个国家和部族因为贡品不能让五子满意而惨遭门卫吃拿卡要,不得不额外破费出血才被允许进门。顺便福授王老爷爷在这里又中了枪,他送来许多快速如风的骏马,结果坚战连门都没让他进,无奈之下他又送上了金刚盘和象牙柄的宝剑,好不容易才被允许入内。般度五子掉进了钱眼里,居然连他是因陀罗好友这重关系都不顾了,换成是我,我他妈也要和这群黄口小儿不死不休啊!而难敌作为坚战选中的收礼专员,全程目睹了这种穷凶极恶的扒皮作风,而且是用在之前已经活活抢过一遍的国家身上。如此素质,谁敢指望般度族统一大地后就成为安抚众国的仁慈君主?等般度族真的强大起来,第一个遭殃绝对是俱卢族,这点还需要质疑不成?所以这一次,持国几乎是很快就同难敌以及沙恭尼形成了共识,三个人一合计,立刻从坚战身上找到了破绽——这小子的赌博技术极烂,却特别喜欢掷骰子,赌得越大越高兴,典型的暴发户综合症。而难敌的幸运与坚战的不幸则是,沙恭尼舅舅也喜欢赌博,最喜欢掷骰子,而且……掷骰术自称三界第二,便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持国立刻下令建造了一个有“一百扇门,一千根柱子”的大会堂,摆上各种豪华奇妙的赌具,配上种种赏心悦目的享受,务必使人在里头输得倾家荡产还高高兴兴地帮庄家数钱。随后,持国以罕见的高压姿态彻底无视王弟维杜罗的劝说,强命他将般度五子招来聚赌。另一方面,难敌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仅有神级赌徒沙恭尼坐镇,还特地把迦尔纳大兄也从盎伽国喊回来看场子,免得输光当尽的般度五子万一掀桌时自己没个说话的主心骨,最后他把天誓、德罗纳、慈悯、维杜罗等德高望重的俱卢族重臣以及许多其他国家的国王也都请来观战,算是作为赌局的证人。如此详尽的准备、周密的杀局,坚战也算死得不冤枉。……漫江洒下钩和线,从此钓出是非来,233。在般度族到达象城,拜访亲戚好友后的第二天,在持国的主持和无数有头有脸人士的围观下,坚战和难敌(由沙恭尼代打)的赌局开始了。顺便说一句为啥沙恭尼是出了名的擅长出千却没人拿这条来指责,那是因为在古印度,赌徒出千的技术本身就被当成一门高深的学问,就算你出千,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没有任何的道德问题——否则你觉得三哥们学习这种号称“可以一眼算出一棵树上有多少万个果子”、光计算力说不定都能把超能力谷到LV5的掷骰术,难道只是让大家免去揭开骰盅的功夫?沙恭尼就是掷骰术的佼佼者,凭借出千技术高手寂寞到享誉国际的存在,我估摸着漫画里和暗貘良玩桌游时堂堂正正宣告“我出千!骰技•锁定第二次!”的王样,也就和他差不多水准了……而逗比的坚战王,他凭借自己三流赌徒的骄傲,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赌神的挑战。一个良好的开局,坚战王拿出一串上等珍珠镶纯金的项链,而难敌则拿出许多财富,表示自己决不吝惜钱财,让沙恭尼舅舅任意施为。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输了的坚战王抹了把脸,表示“让我们拿出千倍的赌注决胜”,以数百个装了成千金币的罐子作为赌注。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又抹了把脸,拿出了自己一辆顶一千辆的豪华王车。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又抹了把脸,拿出了一千头年轻的雄象。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又抹了把脸,拿出了十万个年轻漂亮的女奴。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又抹了把脸,坚战王又抹了把脸,坚战王又抹了把脸,坚战王又抹了把脸,坚战王又抹了把脸,…………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钱,因为我自己也数不清我有多少钱(你叫杨森?)!我就拿我剩下的无可计数的财富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信度河以东的国土上,我有无数的牛、羊和马匹,我拿这些财产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还有王国、城池、土地,除了婆罗门以外的所有国民和他们的财产,我拿这一切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和我兄弟身上的所有首饰,全部拿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的幼弟无种,拿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的四弟偕天,拿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沙恭尼,释放嘲讽:“我觉得你爱自己的同母弟弟胜过爱玛德利王后的双生子,双生子成了奴隶,另外两个弟弟却还在你身边,不是吗?”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的三弟,无敌的阿周那,拿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的二弟,力大无穷的怖军,拿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坚战王输红了眼,大吼道:“我还有我自己,也拿来和你赌!”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惨败。沙恭尼,释放嘲讽:“你真蠢啊,明明还有财产却拿自己来赌?你的老婆德罗波蒂公主呢?”坚战王扯下衣服跳起来,大吼道:“我的老婆,赌了!”沙恭尼使用了掷骰术,出千效果拔群!坚战,输完了所有财产!GameOver!……就这样,勇者沙恭尼舅舅用两颗小小的骰子完成了无数英雄也做不到的丰功伟业,他孤身挑战整个般度族大获全胜,赢得了所有的土地、人民、军队、财富,乃至般度五子本身,自己还不掉一根毛。至于逗比的般度族,那就是自寻死路的合理结果,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力和财富,沦为俱卢族的奴隶,强盗得到了正法的惩治,世界就此和平鸟……等等,还有一段神转折。因为绿帽王坚战把老婆也输掉了,所以持国百子中排行老二的职业搅屎棍难降立刻带人冲进后宫,把自己成了女奴的堂嫂抓着头发拉到大会堂上示众。从后面的互文证明来看,对德罗波蒂的羞辱是以难降为首、为主,因此他受到了怖军最强烈的诅咒——终有一日,怖军会撕开他的胸膛,喝他的血;而难敌被胜利冲昏了头,也有些失控,他对堂嫂露出了自己的大腿,这是一个有着强烈性暗示意味的猥亵举动,也因此怖军发誓要打断难敌的大腿。不过难敌大概正沉浸在打脸成功的快感之中,毕竟他在王祭上出丑的时候当众大声嘲笑他的人里德罗波蒂也有一份,现在算是成功报仇,堪称YY小说主角的典范,完全可以配上背景乐《劝君莫欺少年穷》……而必须表扬的是,德罗波蒂女士继承了莎维德丽留下的印度女性优良传统,早早地修完了因明学的博士课程,成功向我们证明了知识决定命运的真理。衣着单薄地站在大会堂上,面对如狼似虎的敌人,娇弱的德罗波蒂甩出了一个极其高深的逻辑问题:“听你们说,坚战是先输掉自己,再输掉了我,一个奴隶哪里还有财产权?哪里还有资格拿别人去赌?那么,关于我的赌约是否成立?请你们这些聪明人给个准信吧!”面对这个困难的逻辑问题,天誓和维杜罗先后表示“正法微妙,我们很难给出准确的答案”,然后把皮球踢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这两个老前辈的不表态,本身就是对赌成这样的不赞同,这一点大家应该可以感受到。随后说话的是迦尔纳……对,我觉得应该是迦尔纳,等我稍后洗地说明。虽然作为难敌请来顾园子的保全大仔,迦尔纳很乐见般度五子这样自取灭亡,不过当德罗波蒂一个妇道人家也被甩出来当赌注时,他心里应该是一边艹着龟蛋王坚战的祖宗,一边也看不起自己这边得寸进尺的猪队友。所以他先貌似公正地复述了一下“噢这真是个难以分析的逻辑难题不知谁能为我解答”,然后随即摆明车马,论述“打猎赌博酗酒和沉湎女色都是非法,所以坚战不是王,是个不守正法的小逗比”,然后推论“德罗波蒂是五子的共同财产,坚战无权拿她做赌注,何况当时他已经是奴隶,又是沙恭尼首先提出这件事,这不合法,所以德罗波蒂是自由人”,在痛喷坚战的同时试图把德罗波蒂给摘出去。而与此同时,难降应该是狂暴化了……呃,他为了重申德罗波蒂的女奴身份,干脆试图当众脱掉堂嫂的衣服,脱没脱成我是不知道,按史诗神化的记述,德罗波蒂每被脱掉一件衣服,身上就出现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最后脱下来的衣服堆成山,难降都累成了狗,她的衣服也还好端端穿在身上——那应该是被某个路见不平的前辈暴打一顿,阻止了吧?其实,如果按精校版的说法,跳出来论述“德罗波蒂是自由人”的不是迦尔纳,而是持国的儿子毗迦尔纳,迦尔纳本人非但没有赞成这个意见,反而痛喷了毗迦尔纳一顿,在众人中首先提出并鼓励难降“脱了德罗波蒂这一女侍五夫的淫妇的衣服”……然而,有很多蛛丝马迹告诉我们,啧啧啧。首先,毗迦尔纳此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迦尔纳的全名为毗迦尔多纳·迦尔纳,这是一个梵语中的双关语,既是“切割身体和耳朵的人”,又代表“太阳神之子·迦尔纳”,而迦尔纳本身作为梵语单词则是“耳朵”的意思,而毗迦尔纳的意译则是……奇耳!你确认这个名字不是把毗迦尔多纳·迦尔纳略称为毗·迦尔纳而生造出来的?其次,名字上的重合也就算了,而身份上的重合更是……如果大家还记得梵文里爸爸伯伯叔叔都是一个单词的话,相信就能明白,作为理论上的般度之子的迦尔纳,同样可以管持国叫爸爸,嗯……第三,毗迦尔纳这个角色并无属于自己的独立剧情,而他几次出场——比如大会堂的发言,以及俱卢之野的便当,都恰好出现在迦尔纳的剧情之中;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森林篇中当事人德罗波蒂回忆迦尔纳的“嘲笑”(森林篇第十三节),还是德罗纳篇怖军的回忆(德罗纳篇第一〇七节)、全胜的回顾(德罗纳篇第一一二节),以及最后奎师那为了坚定阿周那乘人之危杀害迦尔纳的决心而列举他的“恶行”时(迦尔纳篇第六十七节),这个原本应该是极大罪名的“指使难降当众脱下德罗波蒂的衣服”却被所有人集体忘了个干干净净,前面三个人还记得迦尔纳最后看似针对德罗波蒂实际上是在埋汰五子的嘲讽,奎师那则干脆说德罗波蒂被难降在大会堂上羞辱时,迦尔纳只是“在一边阴笑”,换句话说,他压根没有指使难降,只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坚战导致的这场丑剧表示呵呵……这里既然辨清,在赌博事件中,迦尔纳才会在最后顺理成章地说出“发怒的美女啊!你赶快另选一个丈夫吧!选一个不会拿你去赌的丈夫,你就不会当女奴!”,因为这和之前被移花接木到奇耳身上的那段话是一脉相承,却是对指责德罗波蒂一妻多夫淫贱无耻那段话的自打脸,这也是我认为煽动脱衣的话不是他说的另一理由——他不是参与赌博预谋的人,也并非完全认同这场闹剧。般度五子、尤其坚战是大逗比,让他们去死,德罗波蒂是无辜受害,那就还她自由。当然,尽管迦尔纳这个建议算是羞辱五子和拉德罗波蒂一把各占一半,但五兄弟和德罗波蒂夫妇六人显然是不会领他这个情的。而且迦尔纳把好意隐藏在神级的嘲讽功力下,本身也不打算让人领情。于是在这次赌博之中,他从般度五子那里拉到的仇恨甚至超过了难敌,因为他居然敢公正地说了实话,一巴掌抽掉坚战“遵循刹帝利正法不得不接受挑战”的画皮,揭穿那个赌疯了心的逗比就是不配做一个国王,也不配做德罗波蒂的丈夫。此后每次般度五子想起他呵呵冷笑着对德罗波蒂说“丢了你那五个自作自受沦为奴隶的废物老公,宣布坚战这丧心病狂的赌棍不是你的夫主,另寻第二春吧”的时候,都会完全狂暴化,233。……不得不说,如果我有坚战这种赌完了家财还敢拿亲人当赌注的畜牲弟弟,我就算不打死他,也会鼓励弟妹离婚再嫁来着,大兄我挺你!后面的发展就不多赘述了,虽然史诗中说德罗波蒂奇妙的话术和高超的道德修养征服了持国王让他宣布赌博作废,然后在难敌痛骂“仇已经结了你现在放虎归山是想让他们明天就杀过来吗”的时候才醒悟,又下令“一定要把坚战追回来!即使他们已经走完了大半的路程,也要把他们带来再赌!”,不过真实的情况显然不会这么浪漫。在我看来,难敌和持国改变策略,不过是因为他们发现由于难敌兄弟,特别是难降得意忘形而对德罗波蒂的侮辱在俱卢族内造成了强烈反弹——天誓和德罗纳此时必定已经火冒三丈,而迦尔纳多半也是给他一个不爽的臭脸,维杜罗这种大声悲呼“难敌你这是自寻死路!”的资敌党就不提了。而且就算般度五子按赌注应该沦为奴隶,这种奴隶谁敢用啊?打不得杀不得,还时时刻刻要防备着他们在自己背后捅一刀?所以才有了第二场赌约,先以极具道德风范的态度道歉,宣布鉴于他们有失礼的地方,赌约不妨就此作废,但是条件是坚战必须再赌一场——如果赌胜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赌输了,般度五子就必须抛弃一切,流亡森林十二年。坚战小逗比自然不可能智商突然开窍、掷骰术猛然大涨,于是昙花一现的般度族霸权就此终结。因为坚战的丑态实在太过怕人,连他们的盟友中都有不少人变得不待见他。比如奎师那的哥哥大力罗摩,原本连妹妹被阿周那抢走、雅度族群情激奋要求追斩阿周那时都能要求众人冷静地听从奎师那的指(忽)示(悠),现在却成为了坚定不移的坚战黑,再也不愿意替般度族动一根手指头。史诗本身的故事扯完了,现在来扯扯历史。理所当然的,这种拿王国作赌注的逗比事不可能真实发生,否则坚战早就被他的家臣们活活咬死了。原本还有一种选项,就是般度五子的重臣、军队,统统都被难敌收买了,一心一意投奔俱卢族的统治之下,掷骰子赌博不过是和中国的“禅让”一样在形式上的走过场。不过这不太可能,毕竟当时般度族的统治方兴未艾,又有岳父的般遮罗国和奎师那的雅度族作为后援,国内情况不会顷刻间便糜烂若此。所以真正的问题,多半还是出在强盗作风搞到天下皆敌,甚至惹出了般度族包围网这种东西,所以五子才不得不流亡国外,甚至连姻亲都不敢拉他们一把。史诗本身对此也有暗示,般度五子赌博失败流亡森林以后,奎师那这才赶到并且放马后炮“如果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去赌的”。而奎师那为何不在呢?便是因为他在王祭上公然杀害童护一事持续发酵,梭婆王沙鲁瓦和他死扛上了,所以从王祭后半段匆匆赶回多门城(估计就是去整军备战)到此刻,他一直在故事中缺席,便是忙着镇压以沙鲁瓦为首的反对势力,这股反对势力与其说是冲着奎师那来的,倒不如说是冲着以雅度族为后盾之一的、般度族的霸权而来的。天帝城王祭,可以说是般度族试图确立霸权的一次失败尝试,由此造成的反对浪潮直接导致他们失势流亡。俱卢族则取代了般度族的地位,以更柔和的作风协调各国的力量。不得不说,难敌干得不错,在十三年后的决战时,愿意为他效死的国家和部族太多,远远胜过此刻般度族举目无亲的凄惨落魄。而五子似乎也从失败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一点一点变更了自己的作风,更加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培植势力,不复当年骄横霸道的时光。双方都默默地努力着,仿佛被命运的鞭子抽打追逐,直到最终时刻到来,他们不约而同地踏向那片注定血流漂杵的沃野。五、历史的垃圾桶里躺满了错估我军实力的敌酋(上)最后一章(的上半部分),来谈谈人人都爱的战力问题。在《斡旋篇》开篇,地球少女阿周那曾经放了一个大嘲讽,大意是他一个人就能把俱卢族给杀光,而奎师那也能,所以就算选择了一个不战斗的奎师那当盟友,他也甘之如饴。可惜我们很快就能看见,他放屁。先来说一下应该如何采信《摩诃婆罗多》中的战例。由于史诗漫长的传唱中被掺入了太多的注水,所以作品中的强者——尤其是俱卢族这些被黑就等于政治正确的苦逼们,几乎没有一个不曾破格过。而在如此众多的战例中,最为可信的是故事末期俱卢之野的大决战,这一战可以说是史诗最大限度保留了原有风貌的地方。由于每一个重要角色基本都在《毗湿摩篇》、《德罗纳篇》、《迦尔纳篇》和《沙利耶篇》这四篇史诗的数十万字中与不同定位的敌人激战十次以上,想要系统更动他们的实力就变得极不容易,而且常常会被互文打脸。而之前某些比较容易修改的简短叙述,以及被生造出来踩人的篇章,那就呵呵了,比如说那万恶的《毗罗吒篇》……第一个论述天誓老爷子,天誓老爷子是武力争议最少的角色之一,因为他实在太牛叉。俱卢之野决战担任大军统帅的十天中,老爷子无限大的通常攻击力碾压般度族的所有人,每天都履行诺言杀死一万个为般度族而战的优秀武士再退出战斗,而阿周那就只有傻傻地望着凯旋而归的爷爷,在他车后吃屁的份。更奇葩的是,老爷子在杀人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慢慢辨认对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再思考决定是杀还是放。所以不管战况多激烈,老爷子都从来不杀任何逃跑、投降、残疾的人,也不杀独生子,而且还不杀伪娘和扶她。对他来说,大概战争就和春游一样轻易吧……如此压倒性的战斗力,也难怪阿周那到最后直接吓尿,只有让坚战直接去和天誓本人请教如何杀死他。而得到束发姑娘才能抵挡天誓的情报后,他更是只敢在缩在一边对束发大喊“顶上去!顶上去!”,并且老老实实承认:“赶快冲上去,杀死这位祖父!你还用说什么?英雄啊!杀死大勇士毗湿摩!因为我发现在坚战的军队中,没有哪个人,他能在战斗中与祖父毗湿摩交战,除非是你,人中之虎啊!我对你说的是真话。”(毗湿摩篇第一一二节)至于束发姑娘为什么能打天誓,那故事很长,大致上就是天誓过去替弟弟抢亲抢来了安芭公主,安芭表示自己心有所属不愿嫁给天誓的弟弟所以天誓放了她,但安芭的小逗比情人因为在战场上被天誓吊打而深恨自己没了面子不肯再要安芭,飞来横祸导致人生惨剧的安芭发誓要杀了天誓,遍找大地一切强者申冤却无人敢正眼瞧天誓一下,最后她找到了天誓的老师持斧罗摩,但持斧罗摩为小姑娘出头也被天誓吊打,最后安芭姑娘眼见报仇无望,发誓来生一定要杀了天誓,跳火自杀转生为木柱王的长女束发,后来和一个夜叉交换性征由女变男。天誓老爷子由于这层因缘在,又发誓不伤害女人(即使是曾经的女人),所以在战场上即使被束发各种攻击也只是避开(有时候甚至直接让自己被射中),绝对不动束发一根手指头……后来般度族贱人出汁,干脆连奎师那都不当车夫了,改让束发驾驶战车,再把阿周那安排在束发身后,堂堂强Boss躲在女人裙子下面疯狂输出,终于打空了死不还手的老爷子的血条。天誓和安芭的恩怨,被13版电视剧的编剧黑成了渣,什么带着大军在别人和平选婿的时候强抢三名公主,一言不合当场出手揍人,再以象城的声威煽动其他国王,逼迫对方承认既成事实云云。这些行为遭到安芭姑娘的大力声讨,什么“这里不是比武招亲你拿弓来干蛋”、“我一生的幸福都被你的凶残暴虐毁了”云云,要多正义有多正义。可惜,如我上面所述,抢婚风俗是连奎师那都认可的、那个时代通行的刹帝利婚俗,真汉子就是要驾起战车冲进你心仪姑娘的家里,暴打自己未来的岳父和大舅子小舅子们,再把情敌统统踩在地上啃泥,最后抱着女孩子光荣凯旋洞房花烛,这才是了不起的英雄。拿拳头打得男性姻亲哭爹喊娘,在当时是比床上折腾得新娘哭爹喊娘更光荣的丰功伟绩。而史诗中的天誓,那是没带半个士兵,光靠自己一人一车迎战参加选婿大典的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国王外加他们的大批精锐卫士还大获全胜,根本是男人中的男人,所有刹帝利的典范。所以虽然对象不是天誓而是天誓他弟,安芭两个妹妹却还都是没二话就嫁了,而史诗中安芭的反对也是因为她心有所属,如果没有心上人,她也不会抗议此事。当然,抢婚抢到喜欢别人的女孩子头上,最后还因为自己太强让姑娘报仇无望想不开自杀,尽管女孩子没在被抢婚时就说出喜欢别人也有一定责任(注意这是在当时的道德环境下,现在?这么嚣张的强奸犯,你会被人打死的),天誓显然还是对她有负疚之心,所以才永远笑着对束发退避三舍。不然大家随便找群女奴在车上顶着然后开干不就行了么,何必一定要指定束发……不再多说什么了,老爷子是毫无疑问的顶级Boss强者,而且是剧情人物中最长期维持这个定位的No.1。奎师那虽然自称能杀天誓还两次打算去杀老爷子替基友实践诺言,却不过是仗着他作为毗湿奴化身,去收老爷子人头时那个虔诚的毗湿奴信徒只会跪下受死根本不抵抗而已。真实定位逊色怖军、只有大Boss中上游的他足足差了天誓两个档次,不开至高神模式只会被分分钟打成猪头男,不提。第二个论述德罗纳老师,德罗纳老师也是毋庸置疑的顶级Boss,他在故事中的强度看似略逊天誓,但那只是不愿意开扩展的缘故。如果两人当真生死相搏,胜负其实是在未定之天。如果要拿电你蛋类比,天誓是有40级牧师的强大神力,德罗纳是21级法爷(非全扩),差不多这样的感觉。虽然没有霜燃大法这样一个念头爆多元宇宙的Bug,但德罗纳也有着堪称印度神话位面中的传奇法术的王牌——神装。别的不说,他儿子马嘶曾经用过的神装•那罗延,借用最高神的力量,根据敌人强度变动其规模,只要存在敌意就是无限的绝对凌驾攻击,屠尽世界也就分分钟的功夫。要不是对面奎师那偏偏就是最高神毗湿奴本人,这一下就足以让般度族全军交待了。至于单发落空焚烧三界、两发对消的残余威力也会让当地的王国十几年滴雨不落的梵天之首,以及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大能神装……若非本人各种犹豫各种留手,德罗纳和天誓一样,都是足以夸口“如果毗湿奴没有护着对面,我一人就能杀完般度族全军”的存在。和只是吹逼的阿周那不同,他们真的做得到,事实上,毁灭世界对他们也不难,不过毗湿奴绕不开罢了。也因此,般度族到最后也还是没能肛正面杀死老师大人,而是和天誓爷爷那回一样,再次耍起了阴谋诡计——怖军打死一头和德罗纳的儿子同名、也叫做马嘶的大象,然后大喊“马嘶死了!”,听到这话的德罗纳向“以诚实著称”的坚战(==)求证……信谁不好,居然会去信那个赌棍,这也是赞。而当坚战确认此事后,德罗纳便万念俱灰地在战场上沉入禅定、放弃战斗,在毫不抵抗的情况下被他的学生之一、木柱王的儿子猛光砍下了首级。由于般度族在这里种下了恶行的种子,后来战争结束时,马嘶也违反了战争道德,通过夜袭的不正当方式灭绝了般度族的残军,将般度五子的亲友几乎斩尽杀绝,而且活活踢死了杀害老师的猛光。顺便在这里说一下死在德罗纳篇的阿周那之子,美少年激昂。在德罗纳担任军队统帅的第三天,他以全部的兵力排出了车轮阵,这个阵型被称为最强的防御阵容,在般度族的阵营中只有阿周那父子和奎师那父子四人通晓如何破阵。由于阿周那和奎师那被敢死队引开,奎师那之子始光不在,坚战便授意他那“还是个孩子”的侄儿去攻破此阵。激昂一口答应下来,但提出一个意见:阿周那教过他如何破阵入内,却没教过他如何全身而退,所以他进去以后不能保证自己能活着出来。此时的坚战大概是为了求胜不顾一切,和怖军一起拍着胸膛哈哈大笑“伯伯一定会紧跟在你身后,我们一起把这鬼阵打破”云云,却不想想看,如果你们真能跟得进去,自己去破阵不就好了?于是激昂冲了进去,他的四个叔伯却被信度王胜车一挑四封在阵外——胜车过去因为强抢德罗波蒂被五子暴打,所以去修苦行想要复仇,因此得到湿婆的允诺,五子不可杀,阿周那不可败,但他可以同时抵挡其他四个人……于是在大伯和大神的联手坑害下,少年就这样悲剧了。孤身入阵的激昂发扬了般度族主角们爱踩人的风格,首先光凭气势就让德罗纳判定难敌不是他的对手,让人把冲上去的难敌又拉了下来;然后他又秒败了舅公沙利耶,把迦尔纳也给击退了,最后更迫使德罗纳、迦尔纳、慈悯等六个强者“联手围攻”,一时间威风盖世,大有成为天誓、德罗纳、日轮铠迦尔纳和持斧罗摩以外的第五个顶级Boss的气势。可惜的是,如果细细考究下来,激昂少年的顶级Boss评价是绝对保不住的。虽然看似风光抢眼,但排除掉阿三传承者们动辄扭曲时间轴的倒果为因型叙事法,激昂的战绩嘛……啧啧,他虽然速败了沙利耶,杀了一堆龙套,但却没有真正打败过任何一个评价达到大Boss等级的强者,这就是他的硬伤。虽然传唱者们各种捧他,比如说什么一度把“德罗纳、马嘶、迦尔纳、巨力、慈悯……”等八个强者扫射到掉转车头暂时退却,但难敌的儿子罗奇蛮这种撑死战将档次的渣渣为啥又能冲到他面前?明显是激昂本来只是单挑速杀了罗奇蛮,结果吹逼传唱者一拍脑门,把当时阵中的所有强者都拿出来踩上一遍。阿周那在《毗罗吒篇》也享受了这个一粉顶十黑的待遇,这对父子俩真是一个德性。再比如说,激昂入阵时传唱者们又拿出人人都爱黑的迦尔纳大兄替他刷成就,试图营造出激昂三招两式就把大兄打跑、闲庭信步地冲入车轮阵的绝顶高手气派。但尽管他们如此努力地去捧了,少年却不幸在正式开战时又泄了底——德罗纳篇第四十七节,对上迦尔纳的激昂可以说全无优势,两个人以伤换伤,双双把对方射成了刺猬,我笑。至于而最后的六人围攻,如果少年他Hold住了,那倒还有望把评价撑上去;但是Hold不住?那想当年失败鱼曾经说过,他岂止能打四个魔将,打一百个也不成问题,为啥涅?反正都是死,四个和一百个有什么区别?倒霉催的少年就是这样,他临死的爆发让自己一时间剧烈升级,即使是德罗纳老师等闲间也无法快速杀掉,但随即便招来了敌人的集火。六个强者几乎是在顷刻间就摧毁了他的弓、马、车、刀和盾等所有装备,让他毫无抵抗余地,只落到地上打步战。而此时的激昂光环褪色,立刻暴露出自己底蕴不足的问题,他居然在杵战单挑中因为疲劳问题动作变慢,死于难降(一说难降之子)这种撑死准Boss垫底的战五渣手下……对于顶级Boss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污点。天誓老爷子虽然决意寻死,但般度族依然对老爷子无法可施(束发射中的箭根本就像毛毛雨),只有靠阿周那的神弓神箭才能造成有效伤害;德罗纳在战场上陷入禅定,也是得到天神允诺,命中注定要杀死他的猛光才能斩掉他的头颅;持斧罗摩与天誓平级大战时,两个人足足打了七天,最后才靠天誓隐藏的神装•神光判出胜负;至于日轮铠迦尔纳……抱歉我不该提的,他就算喝醉了、睡迷糊了、累成狗了,再拿脸去滚键盘,对面全世界一起上,那也还是破不了他的防。综上所述,正常情况的激昂应该只有准Boss战力,也就空竹这种死龙套的档次;而临死爆发的激昂少年,其定位虽然连跳两级,但也还超不过没枪没甲的迦尔纳,或许正如德罗纳老师的评价,和他父亲阿周那差不多,强Boss等级的上游罢了。而且他强Boss定位的只有输出,持久力、防御力等数据根本不够看,怕是连准Boss都没有。而“六大强者围攻”,与其说是慑于他的威力,倒不如说是为了快速解决问题——强Boss虽然确实打不赢顶级Boss,但在白刃战中打个半天,顺便扫死无数中枪群众再败还是做得到的。而当时激昂少年孤身入阵,反过来说就是正手反手打的都是敌人,俱卢族强者却要投鼠忌器,即使当时阵中最强的德罗纳亲自出手,只要不开神装洗地,多半也要打个几小时,战斗余波再害死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自己人,纯属多余。六、历史的垃圾桶里躺满了错估我军实力的敌酋(下)接下来就要说到苦逼的迦尔纳大兄,作为四位顶级Boss中唯一一个坚定不移地站在难敌一边直到死亡的存在,迦尔纳的武力被黑的次数在史诗中可说是名列前茅。随便算算,他就在《征四方篇》被怖军击败、在《牧场篇》被乾闼婆大军打跑、在《夺牛篇》被阿周那速败,还在《德罗纳篇》再次被怖军打出一个虽败犹荣的扯淡战绩来。可悲的是,由于黑他的人总是不动脑子的缘故,各种各样愚蠢的破绽伴随着他们的屁股一起露出来,导致我们总能轻易地看穿这些低端黑的手法,这也是赞。先来论述迦尔纳的强度,日轮铠迦尔纳是毋庸置疑的顶级Boss,由于Bug程度太过,于是在奎师那的授意和因陀罗的执行下,慷慨到可以对穷人施舍整个王国的迦尔纳把耳环和铠甲都施舍给了变化成一个婆罗门的因陀罗——哪怕他明知对面的人就是阿周那亲爹。另外迦尔纳失去日轮铠的时间,一般说是般度五子流放森林的第十二年,我个人则觉得是俱卢之野大战前夕,奎师那用“世界王权给你、德罗波蒂给你干、般度五子都当你仆人”的劝诱无效,贡蒂的亲情攻势也只让他保证不杀阿周那以外的四个弟弟以后,般度族软的不行来硬的,这算是彻底扯破脸了。而雷枪迦尔纳则处于微妙的准顶级Boss的感觉——仅限一发必中必杀的雷枪,有威胁到顶级Boss的资格,但如果抛开雷枪不计,各种诅咒缠身的他有七八成机会被其他三位顶级Boss打仆街……但雷枪就算不如日轮铠,但毕竟还是Bug,于是奎师那无比阴险地指使阿周那的侄子,怖军的半罗刹儿子瓶首去和迦尔纳夜战,罗刹血统本身就有夜晚加成,奎师那又给他开了挂,最后迦尔纳自己虽然仍然Hold的住,俱卢族军队却被罗刹各种残杀,无奈之下为了保护友军投出了这发本来要用在阿周那身上的神枪。奎师那事后则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瓶首因为罗刹血统和残暴天性,本身就在他要坑死的黑名单上,现在拼掉了迦尔纳的雷枪,简直就是不良贷款卖出了双倍的价。换句话说,这一战无论什么结果,最后得益的都是这个大忽悠就是了……最后丢了枪和铠甲的最弱状态迦尔纳则是强Boss巅峰,依然凌驾于地球少女阿周那之上。强Boss的定位,从他依次吊打战将级的双生子、先天级的坚战和大Boss巅峰的怖军,每次都是把对手的武器装备全部用箭粉碎后再游刃有余地饶了弟弟们的性命就能确认。而巅峰等级的评价,则要看他和阿周那这个通常被认为是强Boss第一的靶子之间的战况。《迦尔纳篇》最后的决战,两人看似平分秋色,但你们要知道,给迦尔纳驾车的沙利耶舅舅,他唯一答应过坚战的事情就是在战场上给迦尔纳使绊子,所以当时的迦尔纳是在御者坑爹的先天不利条件下和阿周那开干的,而此时的阿周那依然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和迦尔纳陷入千日战争的来回攻防之中。然后,根据某些奎师那的神性没那么强烈的版本,阿周那的战车率先出了岔子——车轮陷进地里了,此时迦尔纳如果出手,收走阿周那的人头根本是一招的事。但他虽然誓言与阿周那绝不共生于世,却不屑于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而是极具风度地收弓停车,示意阿周那把战车拉出来再打过。而等到之后迦尔纳的车轮陷进地里时,明白自己绝非对手的阿周那立刻暗箭伤人,用他最强的大招猛轰过去,把被诅咒无法使用神装·梵天之首的迦尔纳杀掉了,233。由于这个版本的阿周那实在太卑鄙了一点,于是精校版由奎师那来拯救他的脸,“车轮陷入地里”被描写成是“迦尔纳发出了必杀的一箭,奎师那连忙运起神力把整辆战车都压入地里,于是那一箭只射碎了阿周那的头冠”——但是奎师那啊,你不觉得从你开黑幕帮阿周那规避必死局面的时候起,就确认了阿周那不是对手吗?哦,他确实确认了,《沙利耶篇》第六十节,难敌临死时列举般度族种种卑鄙无耻阴险下流的行径,并宣称自己通过光荣的战斗赢得天国,于是天雨香花,仙乐奏响,迎接难敌前往天界。奎师那随即开解羞惭的般度族盟军说,天誓、德罗纳、迦尔纳和广声四人“单凭公正的战斗,你们是不可能在战场上杀死他们的。我必须使用种种手段同那些国王战斗,否则,胜利绝不会属于般度族人。他们四个都是灵魂伟大的人,世上的车战大将。就是护世天王们(指以因陀罗为首的护世者)也无法依靠公正手段战胜他们。”虽然广声同学是配不上这个评价的大龙套,只是因为也被阿周那暗箭所伤(又是暗箭……你去当Assassin好了)才被拔高了,不过我们已经可以确认即使丢完了所有外挂的迦尔纳,其强度也依然凌驾于阿周那之上。然后来谈谈迦尔纳被黑的战绩,《征四方篇》那种一句话的吹逼黑法,我们在第三章已经论述过其愚蠢,接下来再谈谈剩下几次。首先是《牧场篇》,这一篇故事本身就很扯淡,说什么难敌统一大地以后追求精神满足,于是决定带着大军和后宫跑去般度五子面前打脸。结果阿周那的朋友,乾闼婆王奇军带着无数的乾闼婆一拥而上,把持国百子吓得率军落荒而逃,把断后的迦尔纳打成重伤又打跑了,最后生俘了难敌;然后俱卢族残军跑去找般度五子求救,于是阿周那、怖军和两个弱逼弟弟跑去把乾闼婆军团统统打死,直到奇军现出真身好友相认和平解决问题,顺便天上降下甘露雨让死者都复活了——你逗我?且不说当时还有铠甲的迦尔纳是如何从奎师那亲口承认的“单挑三界碾压众神”破格成被半神军队打伤再打跑,就算他们有这么强好了,敢问阿周那他们是怎么如砍瓜切菜般灭绝乾闼婆的啊?等着,为啥俱卢族军队会神经有病地去找仇人般度五子救命,而不是快马飞奔去找天誓和德罗纳救命?按他们的说法,难敌被释放那会儿,迦尔纳和他在去象城的路上会合了,他比难敌早出发好些时候,只可能是去了象城又折回来,可怎么没见到跟着救兵啊?把好友扔在别人家吃牢饭,自己来回跑马拉松,却没想到把另外两位顶级Boss喊去救人,反而在难敌回来的时候高声赞叹“我的朋友你居然完成了丰功伟绩把那些乾闼婆都宰了我真是佩服你”?大兄这智力被黑得,连猴子都不如了吧?更不要说这一篇的最后难敌痛感耻辱决意绝食自杀,于是无数妖魔一拥而上,对难敌说他不必担忧,很快就能报仇雪恨,而且他们的同伴已经附体操控了天誓、德罗纳、迦尔纳等人的灵魂,保证这些强者为了他像疯狗一样活活咬死般度五子……嗯,拿来当鬼故事题材倒不错,那敢问每天只杀一万武士拔腿就走、还亲口告诉般度族怎么杀他的某位,一堆碉炸天的神装都藏起来不用最后还自愿弃世的某位,以及把四个弟弟都吊打完了却不肯多动一根手指头宰掉他们而是挥手放人的某位,他们是被什么妖魔给附体了啊?难道檀那婆语和人类的语言是反的,所以发音是“恶魔”的那个词其实代表的意思是“圣母”?无脑黑能黑成这样,传唱的小逗比们,你们确定自己肩膀上的那玩意儿是头?所谓的《牧场篇》,基本就可以认定是后人生造出来,试图把俱卢族的强者们黑成狗的扯淡篇章,如果由着他们来发挥,大概《薄伽梵歌》就会变成奎师那对地球少女循循善诱“你的长辈们已经被恶魔附身,杀死他们只是让他们解脱,快动手吧,不要让他们沦为邪魔操控的行尸走肉”这种狗血嘴炮,幸好他们没来得及改。接下来再来谈谈《毗罗吒篇》的《夺牛篇》,就是这一篇让我确定了,如果《摩诃婆罗多》和布袋戏一样是一人负责一条线,那么传唱般度族、特别是阿周那和怖军那部分的家伙,绝对是个素问式的奇葩货色。《毗罗吒篇》讲述的是般度五子流放森林第十三年的故事,根据赌约,他们必须乔装改扮、一年中不被俱卢族所发现,否则就要再流放十二年,于是般度五子和德罗波蒂各自改装求职,来到摩差国。坚战成了伺候毗罗吒王掷骰子的弄臣,怖军成了厨子,阿周那成了后宫教习歌舞的太监(233),德罗波蒂成了宫女,两个龙套弟弟则成了牧人。后来,改扮成宫女的德罗波蒂遭到了国舅空竹的多次骚扰——这厮目测是准Boss等级的强者,还有一百多个打手等级的亲戚,在国内也属于不受国王节制的一霸——于是跑去找怖军哭诉,怖军让德罗波蒂约好空竹半夜幽会,然后先行一步躺到床上,乘空竹伸手进被窝吃豆腐的时候和他战了个天雷勾地火(不愧是猴子的弟弟,这手和猴哥收拾二师兄好像233),最后活活把那厮打成了一个肉丸子。又因为空竹的亲属想把德罗波蒂烧给空竹,怖军再次假扮成乾闼婆出手灭了空竹家族满门,毗罗吒王因此不必再担忧王权旁落,不过……摩差国的防卫力量也因此衰弱了,233。正在此时,之前多次被空竹率军侵略的三穴国国王善佑正在象城……估计是请求盟主主持公道吧?听闻空竹被杀的消息立刻举兵攻击摩差国,并在战斗中生擒了毗罗吒王,然后由于坚战和怖军的乱入,摩差国反败为胜,反过来把善佑给抓了,还挥师攻入了三穴国。但善佑去象城可不是白去的,他请到了国际干涉!如果他成功地打趴了摩差国,那大概还没问题,现在他跪了,俱卢族军队随即大举攻击,一下子攻到王城附近,主力在外的摩差国顿时悲剧,只能靠年轻的太子优多罗抵御外敌。而优多罗这人可以说极其的软弱没主见,居然光靠宫女德罗波蒂两句嘴炮,就相信了他妹妹宫里的一个死太监是全城里最会赶车的人,把个太监拉去出打仗了……当然,那个太监就是阿周那,这算他的运气。于是在优多罗被俱卢族雄壮的军容直接吓尿,想要丢弃整个王城和王城里的亲人、国民与财富,独自落荒而逃时,太监找了个电话亭变成了Super太监,然后命令太子反过来给他赶车,拿起那把“正面刻有青蛙,背面刻有青蛙”的冰精圣剑,使出了秘奥义•超⑨武神霸斩,把俱卢族侵略军统统打跑了。原本问题不大的剧情,却在传唱者的脑洞大开中成了大问题——看看他们列出的俱卢族侵略军的主力阵容吧:天誓、德罗纳、迦尔纳、慈悯、马嘶……当然,还有难敌难降以及其它一大票兄弟。随便算算,这里头就有两个顶级Boss、一个强Boss无限巅峰(根据某些版本,迦尔纳此时已丢铠甲)、一个大Boss外加三个准Boss,至于其他战将、打手等级的龙套不计其数,如此豪华的阵容,对上湿婆显身的毁灭天命马嘶、或是一条尾巴就能压死怖军的哈努曼,说不定也能把对面打到仆街,而阿周那……嗯,最合理的发展,是他死得比他儿子还快,一弹指的功夫就被锉骨扬灰了。然后我们看到了什么?俱卢族讨伐军争论了一番“地球少女的现身有没有触犯赌约”,然后就各自坐守在自己的阵营里,等着地球少女挨个来刷;而阿周那此时简直就像打了超级鸡血,把德罗纳打到匹马逃生、马嘶打到箭矢耗尽……哦,还把迦尔纳打到落荒而逃两次,第四十九节入阵就打跑了,第五十五节又要吹嘘他把迦尔纳打得眼前漆黑败北而逃,让阿周那和优多罗喷出一连串污言秽语侮辱他,多大仇?然后上面那一串强者不甘失败联合起来卷土重来,居然被他放了一个神装•因陀罗就吓跑了……妈蛋俱卢之野上地球少女根本没脸把这二流神装拿出来现宝好吗?最后还单挑几十个回合就把天誓老爷子打到失去意识。这感觉,就像对面梵天武君佛业双身御天五龙一字排开,然后被南风不竞运使神之卷几掌下去统统爆体,1阿周那=3500持斧罗摩,哦耶。考究《毗罗吒篇》,应当不似《牧场篇》那样通篇都是生造出来的扯淡之作,不少剧情还是能和后头勾连上的。但作为全篇武戏高潮的《夺牛篇》,则毫无疑问是一块注水猪肉,而且水分含量超过95%。且不论阿周那后头在俱卢之野上被各种姿势打脸,单单讨论剧情,我也看不出俱卢族打一个摩差国要拉出这么多人的理由。原本空竹自身有准Boss巅峰定位,又有大票亲戚帮忙,在战场上没准能把大Boss等级的马嘶都打到仆街,俱卢族在不愿妄动干戈、不出三大顶级Boss级大杀器洗地的情况下,确实没什么好办法收拾他们,所以摩差国也算当地一个小霸王;但此时空竹家族都被全灭了,摩差国的战力甚至还不是三穴国的对手,就算俱卢族接受三穴王的请求前来主持公道,又有什么理由把所有强者一起拉出来?般度五子藏身于此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就算真要牛刀杀鸡,都用不到马嘶,慈悯、难降这等级的武力带人走一遭就镇压下来了——踩死个蚂蚁,何必特地变身成奥特曼?所以《夺牛篇》的吹水程度甚至超越了激昂破阵的时候,那会儿传唱者好歹还是“把车轮阵内部的强者都拉来被激昂打脸”,这次呢?居然是“把俱卢族下属的所有强者都拉来被阿周那打脸”,我呵呵。再来谈谈《德罗纳篇》虽败犹荣小怖军打出来的那个灿烂战绩,以大Boss巅峰迎战强Boss巅峰的敌手,他居然把迦尔纳打得各种受伤战车被爆,跑掉以后再重整态势回归战场三四次,外加在迦尔纳眼皮子底下杀了持国二十一个儿子……这前任主角光环,真是啧啧啧。然而对这一战战况的真实描述,我们看看开头和结尾就行了。先看结尾,在被怖军“重创”了若干次而且没能对怖军造成什么有效伤害的情况下,迦尔纳突然神奇地爆发,刷拉刷拉地用箭射得怖军弓断枪毁盾爆车碎,然后怖军发了狂把战场上无数的大象、巨石、战车都当作投掷武器扔向敌人,却全被迦尔纳游刃有余地在半空中就射成灰尘。最后把所有能当投掷武器的东西都扔完也没能再打掉迦尔纳一根毛以后,怖军只能抱头缩成一团,任凭迦尔纳用弓把敲打他,嘲笑他说“你这样脾气暴躁的家伙上什么战场?去厨房里对着厨子和下人尽情叫嚣,满足你的虚荣心和食欲吧!不过是个长不大的小毛孩,别来这里送死了!”——感受到没有?又是大兄招牌的傲娇型话术,明明核心意思是充满友爱的“弟弟你不要再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卖命了,以你的实力很容易出事的”,他偏偏就能说得连死人都可以从坟墓里气跳起来……然后再来看开头,迦尔纳和怖军刚对上时,迦尔纳看到怖军在那里攻击友军,带着笑容冲上去把弟弟挡了下来,然后旁白,“战斗中,罗陀之子(迦尔纳)不免手软。而怖军记起从前的仇恨,充满愤怒”——手软什么?顾念兄弟之情啊!要知道那一战迦尔纳可是把笑容在脸上挂了很久很久,笑到怖军以为迦尔纳看不起他,直接狂暴化的程度,而我估计,迦尔纳真实的心理活动是想到这个熊孩子居然是自己弟弟,站在大人的角度上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吧,233。而这一战的真实情形也可以复原了,无非就是迦尔纳脸带诡异微笑在战斗中神游天外消极防御,误以为自己被轻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的怖军爆发性发挥,终于把他给打伤了。然后回过神来的大兄三下五除二吊打了自己的弟弟,然后又嫣然一笑:“乒乓球真好玩。”(误而传唱者却能够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吹逼成如此长的一段“小怖军怒战贱民子,迦尔纳丢脸四跑路”,这灌水手法和踩人技术出神入化啊,要是生在今日写起网文,少不得一天更新一万字,均订能有两千多什么的。然后再简单评价一下难敌,难敌的武力是准Boss……虽然配不上他那些强到能屠神灭魔的小伙伴,但比对面撑死先天定位的坚战强多了。而且他超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武力不够格,于是紧紧抱住迦尔纳的大腿,两人在般度族流放森林的十三年中好到穿一条裤子……哦不,坐一张椅子的地步,于是任何妄想动到难敌的人,都要掂量一下自己能在迦尔纳手下撑过几招……此外,如果竞技项目是杵战,难敌可以视同大Boss无限巅峰,比怖军还要强那么一线——奎师那的忽悠是,就算难敌筋疲力尽,手持刑杖的死神阎摩也不可能打败他;而大力罗摩的客观评价么,怖军天赋神力,但是难敌比他努力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怖军如果依照规则来打杵战,也还是要被难敌打跪下。努力的天才,万岁。另外在《牧场篇》的吹逼中,难敌先生“上半身由金刚石制成,下半身由女神用花制成”,大概是想替最后杵战的怖军洗地说难敌有天魔金刚身,所以这一战本来就不公平,打他下半身合情合理什么的,可惜这个梗被彻底遗忘了。于是这个吹逼的价值只剩下让我见识到了古代阿三有多么深邃的脑洞,他们说这个版本的难敌能迷倒世上一切女孩子,然后我趴地上想了想,鲜花 钻石耶,难怪……就算现在,你要甩手丢出半人高的钻石堆当礼物,再拿半人高的花束去求爱,能攻陷的女孩子也绝对不少吧?霸道总裁难敌你好,霸道总裁难敌再见。顺便说一下大苦逼广声,这位其实没有和天誓德罗纳迦尔纳并列的资格,应该是大Boss巅峰的水准。在某一节中他“死于”德罗波蒂五个打手档次的儿子围炉之下,然后又过了没几节,他又生龙活虎地跳出来了,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传唱者们站在般度族立场上肆意黑人的无节操。真实的版本中,广声是单挑雅度族的准Boss巅峰武力萨谛奇大获全胜,正要补上致命一击的时候被阿周那在远处放冷箭偷袭,斩断了他的手臂。于是广声痛斥阿周那是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之后在战场上宣布入定绝食到死(古印度武士的光荣自杀方式,参照矮子的切腹大法),萨谛奇却还记着广声让他在战斗中丢脸,违背规则直接削了闭目打坐的广声的脑袋。这也是我在流离太阳里把萨谛奇写成女人的原因之一,这尼玛实在太小心眼了……另一个原因则是难敌对他简直真爱,233。好了,想说的似乎都说完了?抬头一看字数,33000 ,我了个去,6天时间写了这么多,为啥写小说的时候没有这么神速?莫非我有话痨属性么……算了,本篇考据完结,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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