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这部杰作,你可能还没看过

来源:星辰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26 05:15:31人气:0
作者:红酒与谋杀如今全球各地都受到了新型冠状病毒的肆虐,今年三月国际奥组委也正式发表声明,表示东京奥运会将会推迟到次年举办。今天,6月23号又正逢国际奥林匹克日,便想借此契机来回顾一下美国这十年诞生出的一部和体育相关的电影杰作——《狐狸猎手》。2014年第67届戛纳电影节上,贝尼特·米勒凭借《狐狸猎手》拿到了最佳导演奖,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真人真事在贝尼特·米勒这里从来不会成为一种束缚,反而使他能在导演创作层面一展独到之处。下面我们就影片本身来谈谈《狐狸猎手》到底厉害在哪。这是一篇带有拉片性质的点评分析文章,建议先看片,再阅读。没看过影片的朋友也可以先收藏。下面我会以“场”为单位,挑出几个重场戏和极为出彩的段落进行说明和分析。这部电影的构想来源于轰动全美的真实事件,片中的三个人物JohnduPont(以下简称John),MarkSchultz,(以下简称Mark)DaveSchultz(以下简称Dave)都是有人物原型的。电影的序曲部分是一段真实的黑白纪录影像,杜邦家族的生活片段,John的母亲,还有奔跑的狐狸。音乐略显冰冷,首先为全片定调。Mark在情境中出场。独自和人柱训练结束后,MarkSchultz替哥哥DaveSchultz去到一所小学做演讲,学校会支付给他20美刀。他带着奥运金牌,上来便说道:“我想谈谈美国”,接着向台下的孩子们灌输体育精神,但孩子们听的一头雾水。这场戏重在点题。Mark活在哥哥的阴影里。在Mark和Dave的日常训练中,Mark打破了Dave的鼻子,下了狠手,可最终马克还是败给了哥哥,导演用了两个非连续的面部特写强化出Mark的挣扎与不甘。由此我们可以看出Mark把日常的训练当作兄弟间的争竞,尽管他不是哥哥的对手。这一场戏迅速建立起两兄弟的人物关系,特别是Mark在摔跤这项专业上对哥哥Dave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活动。Mark的“动物性”体现。晚上Mark回到住处,站在镜子前对着白天被哥哥放倒撞击在地板的面部猛地捶打起来。通过Mark与Dave日常训练的这一场戏,我们便可看出Mark身上带有的那种原始的动物性的一面,好似没进化完全的猿类,他就像动物一样,不用大脑思考,比赛时只是依靠蛮力去对抗哥哥。哥哥Dave在这项运动上(身体上)对弟弟Mark全面压制着,仅这一场兄弟二人间的身体对抗就让观者意识到Mark其实一直活在哥哥的阴影里。而后我们也看到Mark亲口说出,他认为自己所有的成就都应该归功于哥哥Dave,但此时影片已经用纯熟的视听向观者提前传递了这一信息。Dave既是Mark的兄长,也是父亲,还是教练。John活在母亲的阴影里。这时John还没有正式亮相,但我们可以放在这里一起说,后面就不单拿出来讲了,因为某种程度上两组关系可以形成近似的对照,他们同为活在家人阴影下的人。John的母亲非常喜欢纯种马,在她的庄园里圈养了很多稀有品种的马匹。John认为母亲喜欢这些马是她觉得自己骑在马背上会显得高贵端庄,像是享受着贵族独有的待遇,然而John对母亲的这项喜好不以为意。John这个人做摔跤教练、组建狐狸猎手团队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多么热爱摔跤,更不是因为他多么懂摔跤这项运动,他只是借这样一项运动向自己的母亲证明,即使自己不骑在马背上,哪怕是去进行一项粗犷的见血的暴力运动,他也能给美国人带来胜利,他也可以成为美国人的榜样,他不需要骑在马背上。事实上John的母亲完全不在意John所谓要带领美国在奥运会上夺冠这件事,她更不喜欢摔跤这项运动,在她看来摔跤是一项粗野的、低俗的运动,她从根本上否定了John所从事的这项工作。所以John想要尽快证明给母亲看他在摔跤运动上是可以成功的。故Mark一直是活在哥哥Dave的阴影里,John则是一直活在母亲的阴影下。Mark与John第一次会面。Mark等候John的时候站在室内的屋子里,导演却用了非同寻常的远景景别的广角镜头,房屋左右两端被大幅延展,Mark站在那里,视觉上形成了一种陌生感和未知感,而这种类似手法在影片后面我们还会见到。接着John带Mark来到陈列室交谈,这个区域满是奖杯和荣誉。作为一个成功人士,身为杜邦家族的一员,John轻松的对Mark说着“如果你觉得你能赢得那场比赛,那么你就可以赢得那场比赛”这样的话,他和Mark谈论着美国梦,说自己想再次看到美国腾飞。John是一个信奉成功学的人,或者说他用成功学这样一套东西来包装自己,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填补自己对职业摔跤这项运动知之甚少罢了。影片往后我们更会看到比如John和老年组进行摔跤友谊赛,他手下的人悄悄把钱塞给了对方,对方选手早被收买了,John不过是沉溺在自己获胜的假高潮中,他在摔跤这项运动上压根没有真本事。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当Mark抵达John的府邸,准备入住John的庄园,他站在豪宅门口,导演给到了一个大远景,空间上豪宅一直横向延伸到银幕两侧,草坪、豪宅和树林从上到下又逐层挤压着Mark,Mark显得非常之渺小,而Mark在这样一个地方就是会被John踩在脚下的。不是钱的事。John一直想把Dave也吸纳进来,他问Mark他应该付多少钱Dave才肯加入,Mark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因为对于Dave而言,家人是放在首位的。John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以为这世上没有不能用金钱买到的东西,人也一样。而当John真正与Dave第一次见面,来到Dave的酒店房间,John看到房间里的Dave在和他的两个孩子玩闹,妻子在一旁看着,一片祥和,一家人其乐融融,John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但他突然明白了Dave确实把家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John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此外他不被自己的老母亲认可,纵然能用金钱买到一切,也总有些东西无法用钱来衡量。John的权威。赢得奖牌的那晚,John与队员们共同庆祝,他和手下的队员们打成一片,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领导。第二天清晨John在练枪,晨跑的队员们还像昨夜一样喊着John的名字,John顿时神情凝重,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拿着手枪来到场馆对着天花板鸣枪示众。这场戏从最浅层的意思来看似乎是John不想看到队员们懈怠,从而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实际的表意是他在警告队员们,庆祝归庆祝,欢笑过后他的权威不容侵犯,这次枪打在房上,下次就打在人身上,这是他震慑他人的方式。而这场John在训练馆开枪的戏,导演对物理空间进行了视觉压缩,当John走进训练场,他的头顶和屋顶天花板看上去离的相当近,这制造出了一种实际距离很短的错觉,一种压迫感的体现,通过塑造畸变的空间造型来传达出庄园主人John的病态,更反映出Mark和其他队员们一直处于被胁迫、被挤压的状态,他们就这样被装进了这个扁平的长方体盒子,因为这些人不过是John在体育界实现自我价值的工具、得到母亲认可的工具。当观众明晰了贝尼特·米勒的导演手段,会更加后怕,对于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以及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亿万富翁。墙上的老鹰。John办公室墙上那幅老鹰捕猎的画作多次出现提醒着观看者,John自己就象征着那只老鹰,他也自称“美国金鹰”。另外本片主海报的背景板正是这张画。John对“猿”的训练和调教。Mark念不好John为他准备的发言稿,Mark没什么文化,总是念错单词,这时John一边吸食着可卡因,一边不断重复着发言稿上的几个词汇给Mark听。“鸟类学家、集邮家、慈善家”一遍又一遍的训练着面前的这只“动物”。John作为一名成功的富豪不允许Mark在台上出差错,这都只是最表层的障眼法,导演的表达可不仅仅停留于此。一方面是John对眼前这只“猩猩”的控制,要Mark绝对听命于他,另一方面John所说的他的这些身份成为了一种对于Mark的阶级压制,这些发言稿上的职业/身份都是属于上流人士的,也就是John这种有物质基础的人。此处便形成了John对Mark的双重压迫,一来是精神压制,二来是阶级压制。只是此时的Mark全然不知。不论是Mark还是Dave,兄弟俩都来自底层,他们和John完全是两个阶层的人。直升机飞行时螺旋桨的噪声很大,John自然也提高了说话的嗓门,加上他吸了可卡因之后异常兴奋的状态,微笑着,不厌其烦的纠正着Mark的措词,直到Mark的发音全部正确。这是多么的恐怖,但这恰恰是全片最华彩的一场戏。一场让观者叫绝的夜戏。大半夜John叫Mark去画廊训练。John是个老人,他非常艰难地骑在Mark的身上,在其背后缓慢的蠕动,Mark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而John和Mark二人的摔跤动作在这时看上去却好似肛交的动作。整个场景昏暗,画室的墙上挂着很多幅名人的肖像画,这些画中的人仿佛正看着地板上的这二人,此时只能听到John的喘息声以及二人身体间的摩擦声。这场戏一句台词都没有,导演仅通过一组镜头的分切竟营造出了现场无人似有人的窥视视角,整场戏营造出的氛围极其诡异和暧昧,且含有隐性的同性情结。导演去表现这二人的病态关系绝非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而是高超的视听手段,当我们看到这种级别的分镜和调度,作为观众只能赞叹这般天才之举。“猿”和主人尊卑(高低)有别。Mark给John剃头,侍奉着John。John坐在椅子上,Mark蹲在地上试探性的去拍了拍John的膝盖问他怎么了,其实就是“猩猩”在试探主人的心情。“猿”的觉醒。John在被母亲数落后很烦躁,更加急切地想要带队夺冠给母亲炫耀。John来到场馆却发现空无一人,没有人在训练。他来到Mark的住处,发现所有队员都在那里休息,Mark擅自给所有队员放了假。John立刻要求Dave的加入,这种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迫切,John发现他在渐渐失去对Mark这只猩猩的控制,Mark还嘴更让John恼羞成怒,John朝Mark脸上扇了一巴掌。结果这一巴掌打醒了Mark,从这时起Mark和John也真正的撕破了脸。John聘请Dave作为狐狸猎手团队的助理教练。John专门请母亲来场馆观摩自己教学。John先是和往常一样说着一系列假大空的激励话术,而后找了一名队员进行实战教学演练,作为观者你我都知道John不过是摆幅架子,哪真会什么摔跤,在母亲面前表现欲过盛,为了满足他那点虚荣心罢了。Dave早就看穿了这些,Dave深知自己加入John的团队这都是生意,看着John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示肯定。尴尬的是John在亲自示范过程中无法翻身,意料之中的失败,场边的母亲看不下去便默默的离开了。“猿”的失控。Mark在选拔赛首战以失败告负,他渴望一个发泄的出口。Mark在酒店房间里疯狂捶打自己,暴饮暴食,自暴自弃。哥哥Dave将Mark搂在怀中,让Mark振作起来,帮助他快速减重以获得参赛资格。其间John前来想询问Mark情况,Dave委婉劝退了他。Dave已经知道Mark和John之间发生了不快,尽快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保护弟弟,让他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比赛。John的母亲去世。这里有一场戏不得不提,John在母亲死后来到马棚,在清晨的薄雾中,他把母亲圈养的马匹都放走了。可以说这是全片仅有的有意去模拟出一个似真似幻的幻觉空间的段落,全片都是写实路线,唯有这场戏是写意的,在John以剪影示人驱赶马匹的这个镜头里,导演试图拓宽银幕的纵深,而这种纵深感又仿佛打通了银幕边界,使得这场戏是那样的真实却又那样的不真实。这场戏非常关键在于John母亲的离世发生在汉城奥运会之前,John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向母亲证明他是个优秀的教练,但现在这位见证者去世了,这对John来说是一记重击。Dave面对镜头说出违心的话。负责拍摄关于John纪录片的工作人员采访Dave,Dave在镜头面前很不自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采访人员想让Dave说“John是我的导师”,最终Dave很不情愿的说出了这句话。这场戏同样让观众背脊发凉,在摔跤的技能指导和专业素质上真正的教练显然是Dave,可如今Dave却迫于无奈需要对着镜头说出连自己都不认同的话。Dave只希望能相安无事的把关系维持下去,为了家人,为了能在这里继续稳定的生活,他还是选择了舍小利顾大局。这恰恰是最恐怖的事。同时这场戏是Dave的饰演者马克·鲁法洛表演的高光时刻,仅次一场戏他也值得一个表演奖。Mark的离开。哥哥Dave带着弟弟Mark去和John商谈,如果John还想让自己继续留在狐狸猎手团队,就需要一直向弟弟Mark支付和之前一样的薪水,即使Mark即将离开这个地方。Mark离开时,John透过玻璃窗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玻璃窗户的纹理构造使得那行驶的车辆形状发生了形变,这个镜头又是一绝佳的心理外化,此时John的内心也已更加扭曲和不稳定。John看向窗外的两个大特写镜头更是放大了这个角色的失落与不安感。尖锐的鹰钩鼻则再次强化了John在观众心里的可怖形象。John的迷失。John一大早独自驱车来到Dave的住处,然而他看到的又是Dave与妻儿温馨和睦的画面,Dave告诉John今天是周末,是家人团聚的时刻。John一言不发,又驾车离开了。同样这场戏继续在为全片的高潮作铺垫,为John负向情绪的积攒蓄力。此时John的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不认同自己的母亲和那只有头无脑的“猩猩”都不在了。John开枪射杀Dave。通过一个黑场过渡,转而进入了冬季,John正在自己的房间观看曾经拍摄的关于自己的纪录片,录像带里的John依然高谈着比赛的冠军、人生的赢家、优秀的公民、美国的代表。John看着录像中Mark对自己的美言,赛后Mark给他的拥抱被定格在录像的末尾。John关掉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好一会儿。接着便来到了《狐狸猎手》全片的高潮段落,即John枪杀Dave的这场戏。这场戏的高潮动作实际很短,John第一枪就打倒了Dave,紧接着又补了两枪,Dave当场死亡。我们可以看到Dave的手部特写,手背上纹着“孩子们”。John的那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道出了他的性格真相,这个人的病态在开枪的动作中达到了顶点,这也是全片恐怖的顶点。作为观众你一定会认为John开的那三枪是如此的震动人心,让观众措不及防,就好像全片的那种暗流涌动都凝聚到了这一场枪杀戏中。的确如此,整部影片所有的戏剧张力其实全在镜头语言以及潜文本动作中,导演非常沉得住气,在John枪杀Dave之前导演丝毫没有泄露这种剧力,而是将“预示”作用藏于视听风格的背后。在这种情况下,最后开枪的瞬间才能展现出炸弹爆炸一般的威力,瞬时击破观众的内心防线。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作为观众我们都知道John杀人这个既定事实,但贝尼特·米勒作为导演不能简单粗暴的只是把John的杀人动机纳进一个具体且单一的原因中,这样做不仅有损于这个你花了通篇电影的时间去塑造起的人物形象,且扼杀了事件的多义性以及人本身的复杂性。Mark最终的命运。观众可能会想John杀死了Dave,而离开狐狸猎手农庄的Mark又去哪了呢?这场戏就告诉了观众离去后的Mark在干吗。我们看到了一个台下掌声雷动的地下格斗场,伴随着场内对他的介绍语,这个男人带着某种凶狠又有些许落寞的眼神准备登场,Mark穿过干冰组成的雾气,他重回了擂台,却是以这样一个打黑拳的方式,让观众唏嘘不已。更讽刺的是当Mark登台,台下的现场观众们长久的齐声高喊着U.S.A,而《狐狸猎手》这部电影也结束在被淹没于现场高昂的支持声、呐喊声中的Mark的脸部特写上。拉完了这部影片的关键场及重场戏,下面我来做一下总结和点评。《狐狸猎手》在剧作层面虽是很常见的三角关系,但在身为本片导演的贝尼特·米勒手里却得到了非比寻常的诠释。作为导演,就是需要把编剧的文学化故事给视觉化为动作的视觉写作者。片中枪击案的双方其实是John和Dave,Mark不是两位当事人的任何一方,导演把这个看似置身事外的第三方角色当成最重要的一环,作为一个导火索,一条引线而存在。在愚蠢的Mark被John铲了嘴巴后,Mark清醒了,他不愿再扮演被John饲养在狐狸猎手这个“动物园”里的那只大猩猩,他不再服从于John,他想要离开,不想再当这位富豪的寄生虫,可以说此刻起Mark完成了阶级觉醒。Dave一家的到来,Mark的离去,都刺激着本就有着人格障碍的John。Dave是一个人格健全的,有着美满家庭的人,他虽然穷,但他幸福。John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的东西就是这个。母亲对John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与不认同、John长久以来的偏执和极度的自我、包括奥运会还未开始就得知母亲去世的噩耗、Mark的离去、John对Dave的嫉妒……这些都直接或间接导致了最终John开枪杀死Dave的结局。Dave是可怜的牺牲品,John的那三枪杀死了Dave,也毁掉了Mark和自己。导演米勒在充分尊重观众的基础上,相信观看者会自行意会影片的含义。贝尼特·米勒极其沉稳,将这种肃杀、冷峻、刺骨贯彻到底。米勒把自己前作《点球成金》里的那种反励志、反热血属性都延续到了本片中,而饱含冰冷气质的影像基调在本片则更胜一筹。影片没有任何花哨或炫技的成分,在视听调度上却独树一帜,在镜头语法上不拘一格。在导演技法层面,一来米勒巧用景别。景别使用是否得当是衡量一位导演的重要标尺之一,景别构成也是视听要素之一,米勒在本片中对两极景别的使用可以说是范本级的。在使用大景别时,选取机位的角度非常独特,特别是在远景这种氛围景别的用法上,“景”才是主体,“人”反而是客体,“景”远远大于人,“人”往往被边缘化或被挤压。而米勒在使用小景别时,更为出色的是有意去做音画对位的效果,适度的虚焦,或是视角镜头的加入,对客观环境音的消声或削弱,利用主观音乐的淡入淡出来突出角色的情绪变化且同时达成氛围上的渲染。此外,米勒导演偶尔采用的另类空镜头调度,突如其来的跳轴等手段都在为影片增光添彩。二来也就是米勒对空间造型的善用,这部分在上文的拉片环节已有提及,就不再赘述。《狐狸猎手》另一惊人之处是,片中史蒂夫·卡瑞尔、马克·鲁法洛、查宁·塔图姆三位主演在这一部影片里同时奉献了他们个人生涯的最佳表演。导演贝尼特·米勒功不可没。不管是《卡波特》里的菲利普·塞默·霍夫曼,《点球成金》里的布拉德·皮特,还是本片中的这三位,都证明了贝尼特·米勒也是一位成就演员的导演。而他凭借《卡波特》更是把菲利普·塞默·霍夫曼送上了奥斯卡影帝的宝座。三位演员中,马克·鲁法洛和查宁·塔图姆因为有大量的摔跤戏份,两位演员也是经历了长达半年的特训,这才有了我们在成片中看到的非常写实的摔跤场面,二人全程均亲自上阵。非常可惜的是史蒂夫·卡瑞尔在本片拥有如此惊艳的表演却憾失当年的奥斯卡影帝,要知道本片也是史蒂夫·卡瑞尔从喜剧向正剧过渡的转型之作,没有一个重量级的表演奖加持实在不该。总的来说,《狐狸猎手》是一部美学价值很高的艺术电影,它所承载的艺术表达和美学意义在当代美国电影语境下是极度稀缺的。同时关于美国梦的幻灭这一主题也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呈现。导演贝尼特·米勒凭此一部电影就足以跻身准一流的大师之列了。《狐狸猎手》毫无疑问是这十年美国最好的电影之一,甚至说它是美国这十年里的《公民凯恩》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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