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惹得祸

来源:星辰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22 22:57:44人气:0
大卫林奇的电影我看得没几部,一部《蓝丝绒》看得我心惊胆颤,另一部《象人》更看得头皮发麻,据说穆赫兰道怪异难解一直放在角落没敢触碰,这一部《橡皮头》更是名不虚传,片段式不连贯的结构让我摸不着头脑,却又极力想弄明白它到底在说什么,我好像有点自虐倾向,看得好不难受。这样的电影从一开始就打下了让人郁闷的调调:昏暗的街道,嘈杂的背景声,忽明忽暗的电梯房间灯,畸形变态的人,几乎每一个场景都让人觉得压抑,至于它到底在说什么,我始终是一头雾水,隐约觉得它可能与性爱失衡,或者不伦之恋有关。这种推测本身包含了我对电影的一知半解,而看完之后的压抑更让我难以排遣,所以觉得有必要借助文字乱点鸳鸯(文字经常被我这样利用),以解心头郁结。因为不连贯,我所有的猜测也只是基于电影的片段做的大致理解,武断而直观,没有任何佐证核实,全当我闲得发慌时的无聊消遣。性本是件美好的事,之所以美好最主要是因为它事前所引起的美好幻想以及事后对它美好的回味,如果没有了幻想,或者幻想只有肮脏,或者有某段痛快或苦闷的经历让你不堪回首,性势必冷淡。性可以是充实的,但更可能是空虚,你给的越多,它希望的更多,最后像一个无边无际的洞穴深渊。平克乐队问到拿什么填补这些虚空,求助于性是于事无补的,性也许可以带来暂时的充实,但它不会填补心灵的空洞,而单纯的性带来的短暂充实,说到底也不过是对虚空的麻木和忘却。别指望性能标本兼治,能医治自己空虚病的永远是自己,是爱,是首先拿出爱人和被人爱的勇气。电影里四个女人可以看作分别代表了普通人对性的三种态度,第一种为冷淡型,亨利的妻子玛丽因为生下怪胎,自此对性事冷淡,甚至到恐怖,在床底下拿箱子回娘家的摇晃举动即是她对床地之事的暗指更是对它的厌恶。没有一个人在娘胎里就被塑造成性冷淡,其势必受了某种后天刺激,刺激玛丽的是怪胎,怪胎显然另有所指,为什么会有怪胎同样很值得寻思,不妨将它放大到阻碍或者对人心理构成阴影的一切事物。举个例子,如果你将第一次献给了说爱你的人,说好了天长地久,你投入了全部,最后却只收获了欺骗,他将你甩了的第二天就和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别说你不在乎,不在乎是因为你无所谓分不清或者分清后来点Q哥精神——是他玩了你,还是你玩了他。下次你还会那样确信爱情吗?能不能将罪责归于“怪胎”?更没道理!它也不想出现,试问哪一个面目不堪入目之人愿意光天化日出来吓人?这无关自尊,无关自信,更无关平等,对一个丑陋得长着象头,张着血盆大口,耳聋目瞎,满鼻孔流哈喇的人绝对没有公平。“怪胎”像潜伏的虫子,一旦“条件”成熟出来活动筋骨再当然不过。塑造怪胎的不是亨利,更不是玛丽,或者亨利与玛丽的床地之欢,这些最多构成一个必要条件。真正需要诅咒的永远是为怪胎出现创造的“必然条件”!电影里似乎已经暗有所指,也许是工业文明制造的噪音,也许是人际间的麻木冷漠,也许是不时冒出热气的暖气管道。第二类为饥渴型,人在饥渴时是没有理智的,准确说感性到饥渴程度时,理性在它面前像不能勃起一样软弱无能,更谈不上满足(其实我更倾向于相信理性在感性面前一文不值)。像《铁皮鼓》里发生表兄妹之间的乱伦现象不足为奇,表妹只说了一句控制不了自己,却切中核心,你要是控制得了就不会放着家里温柔贤惠的妻子偏偏去送钱包,不会去金窝藏娇,不会不自由地往窑子里跑。电影里玛丽的母亲,一个细节是她竟然往女婿怀里送上嘴巴和拥抱,这已经触及乱伦。第一眼看罢可能会觉得这个女人恬不知耻,但再一想,何以有母亲如此“不耻”竟然和自己的女儿抢男人,她老公恐怕对这种饥不择食在责难逃吧?玛丽的母亲大概可以看作是压抑至饥渴的代表,与之相反的是和亨利住对门的女人,她则是放浪至饥渴,听她叙说她爱她父亲,这种爱情必然为社会所禁忌并不耻,王尔德说不论得与不得都是悲剧,更悲剧的是因得失而变态的心理容易演变成疯狂追寻得失的替代品。爱情中就是得了像得的更多,不得便在各式各样的人群中寻求安慰,或者潜意识里将所有易得的人与未得的人做对比,这种不公平的结果可想而知。即使没有恋父和恋母情结,破罐子破摔式的放浪形骸在社会中也屡见不鲜,就像被人抛弃的男女就很容易沦为自由与绝望的奴隶,天不怕地不怕肆无忌惮地寄情声色场所。没有人该受到责备,如果社会上玩弄能少一点,欺骗再少一点,献出的爱多一点,给出的真诚多一点,饥渴与冷淡就会少一点。月亮大部分时间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暗面,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月之亮面。第三类我称之为正常型。电影里以舞台上跳着单调而滑稽的舞步,唱歌天堂的女人为代表,当然电影里没有任何明证或暗示她性心理正常,她不过是向怪胎磁带踩上两脚,但我宁可将她踩踏的对象看成远远超出变态的畸形之外,每一脚更是对污染舞台,形成怪胎根源的愤怒表达,我情愿相信一个对“怪胎”如此深恶痛绝的人不可能不正常!可惜她在电影里出现的时间非常短,触碰不得以及面部的畸形也许也是对完全正常心理的可望不可即的一种暗示。怪胎哈哈大笑,那是对人类最无情的嘲讽。小孩与乞丐对真人头不是惊骇,而是趋之若鹜,前台见小孩提着头颅慌忙唤来领导,领导司空见惯不怪,带着小孩,头颅被送到机械房做成铅笔头前面的橡皮擦,小孩拿到头颅卖得的钱财,俨然是鲁迅笔下治痨病而买下的血馒头。随后怪胎从躯壳的脖子里脱颖而出。大脑是理性的代名词,头脑换取的钱财也是对理性和知识的讽刺,而它像橡皮一样越擦越少,被风一吹,四处飘摇,并被与之相反的感性副产畸形儿取而代之,好一幅感性理性混战的荒诞图景。回头再看自始至终背景的隆隆声和开头结尾窗台上男人操作的机械手柄,到底是什么让人隔膜,让人混乱,让人麻木,让人充满如此多的欲望,让人理性尽无?尽管无望,尽管无计,好在有窗台上长满脓疮的人准备好了战斗,至于最后他会不会沦为机械的奴隶,也许大卫林奇托梦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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